对于这个问题,裴凌天是百思不得其解。
五年前的那一夜,如果说是安欣想要破坏他和安怡,那为什么安怡也会跟他发生了关系,更甚至还有了孩子?
看着那个跟自己近乎一模一样的翻版,裴凌天要说心里没感觉。那根本就是骗人的。
只是每每看到他,总会想到裴子煜,两人岁数相仿,可是一个已经
还是因为自己的关系,才会那样的,所以裴凌天才会对裴宇浩有抵触。
看着消瘦的几乎皮包骨的小家伙。裴凌天剑眉不自觉的越蹙越紧,对站在旁边的安欣道:“去做点吃的。”
安怡清楚的看见了他眸底的担忧,心里暗笑,就不信真的会对亲生骨肉而不顾。
裴凌天难得的陪了小家伙很长时间,还亲自喂他吃了东西。
在裴凌天的眼中,小家伙狠配合,乖乖的吃了很多,其实并不是,只是他饿了。
一连五天。吃不好,睡不好,是个人恐怕都忍受不了,但是裴宇浩却硬生生的挺下来了。
五天啊,不是五个小时,一个确切的来说,还不足五岁的孩子,到底用了怎样的意志力,才能忍受的了。
那五天里,他从没向安怡呼救,就一个人缩在角落,她心情好的时候给的东西,他会吃。心情不好的时候,给的拳打脚踢。他也生生的忍受着。从不求饶。
一个大人的忍耐力,恐怕都没他的好。
吃饱喝足,裴宇浩打了一个哈欠,裴凌天对安怡说:“他困了,我去给他洗澡,你去拿他换洗的衣服。”
裴凌天内疚心作祟,想对小家伙好一点,安怡却脸色有片刻的不自然,好像还带了一丝不安:“不用了,等下我给他洗就好,你饿吗,我也帮你做点吃的去。”
安怡打小家伙,都是打在不显眼的地方,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到,但是如果裴凌天给他洗澡的话,绝对会看到的,到时候她要怎么解释。
像小家伙使眼色,后者看见了也当做看不见,仿佛狠困似得,哈欠更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打。
安怡的眸底闪过一抹厉色,上前来拉着小家伙,威胁溢于言表:“妈妈帮你洗。”
没想到小家伙好像是豁出去般,甩开她的手,拉着裴凌天的手,道:“我让爸爸帮我洗。”
安怡没想到,这个小东西居然胆子这么肥,敢跟她对着干,是不是不想活了。
不敢露出破绽,她只好压下火气,装作一副很慈爱的样子,耐心道:“小浩乖,爸爸上了一天班,很累了,咱们让爸爸好好休息好不好?”
“不要!”不是以他任性为借口,骗来了裴凌天吗,那他就如她所愿,任性一把:“我不要,我就要爸爸帮我洗,不要你”
安怡的火气,快要兜不住了,但是裴凌天在场,忍无可忍,还必须强忍。
她在心里暗暗腹诽,等裴凌天走后,她一定要让他好看,现在首要的是得想办法,怎样对裴凌天瞒天过海。
可能真的是安怡的运气比较好,裴凌天的电话响了,然后接了电话后,他就对裴宇浩说:“爸爸还有事,改天再来看你。”
应该是一件情况比较紧急的事情,不然他不会那么赶,如果搁之前,安怡一定会想方设法的拦住他,但是现在
“既然你有事情要忙,那就快去吧。”她很善解人意的道:“我送你出门。”
像个贤妻良母似得,她送他出门,回来就变了脸色,大耳刮子就要往裴宇浩脸上扇,裴宇浩在她快要挨上自己的脸时,灵活的往后退了一步,语气极其的淡,带着一丝冷,根本就不像五岁的孩子:“你就不怕,明天他来的时候,见到我的脸,你没法解释?”
一个四岁多的孩子,口齿伶俐,逻辑清晰,更甚至话还说的别有深意。
安怡怒极反笑:“你威胁我?”
一个小屁孩儿,竟然敢威胁她,活腻歪了。
“这不是威胁。”裴宇浩不卑不亢的看着她:“两年前你把我从孤儿院接出来,难道不是为了让我拴住他的。咱们做个交易吧?”
“交易?”一个五岁的小孩子跟自己做交易,安怡不知道,自己刚才是不是听错了:“你要跟我做交易?”
“你想跟他在一起,我帮你,但是我有个条件,就是你不能再动我一根手指头。”裴宇浩说这话的时候,眸底带着不符合年纪的冷冽:“如果你再动我一根手指,我不知道,当着他的面,会说些什么不该说的。”
裴宇浩之前之所以忍受,是因为绝对安怡是自己的母亲,她生养了他,心情不好打他两下出出气,也无可厚非,但是现在
他发现,根本就不是那样,再这样下去,他小命非得交代在她手里不可。
五岁的孩子,这两年被折磨的,愣是比同龄的成熟了太多太多。
“你!”安怡真是哭笑不得了:“帮我?你怎么帮?”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只要你答应我,我就会让你如愿以偿。”
安怡都有点不认识他了,一个五岁的孩子,还会用如愿以偿。
“好!”安怡笑:“我就看看,你到底要怎么帮我!”
从上次和裴凌天不欢而散后,安欣已经有好几天都没跟裴凌天见过了。
其实这对于安欣来说,是有点不淡然的,毕竟她接近裴凌天是有目的的,如果跟他见不上面,那计划该怎样进行。
上次已经偶遇过了,同样的招数,不能用的太多,不然就是不打自招了,尤其是裴凌天一直都在怀疑她。
想了很久,她决定
裴凌天接到了警察局的电话:“请问是裴先生吗?”
“是。”警察局怎么会给他打电话。
“你认识菲欧娜小姐吗?”
“认识,怎么了?”
“那请你到警察局来一趟。”
警察局,裴凌天到的时候,见到蓬头垢面的安欣,坐在大厅里,剑眉立即蹙起,快步走过去:“怎么回事?”
安欣听到他的声音,抬起了一直低垂着的头,双目红的跟什么似得,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你终于来了!”
像是见到了亲人似得,安欣哭的稀里哗啦的。
一点形象也不顾,抱着他的腰,一直哭。
安欣知道裴凌天的口味儿,就喜欢这样的。
大男子主义的他,就喜欢女人以他为天。
之前的安怡不就是,这一招屡试不爽。
裴凌天没想到,她会对自己这样,前几天两人不好闹僵了吗?
他还以为,她再也不想见到自己,没想到
不得不说,被她扑上来的那一刻,他的心跳骤然就不规律了。围讽鸟血。
他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可是从未有任何女人,给他这样的感觉过。
就好像是破胸而出一样的狂躁,身体的特殊部位,也是一下子就
强迫自己冷静,微微的推开她,他问:“怎么回事?”
“我被人抢劫了,他们还要对我”说着说着,又要哭的样子:“在这里,我谁也不认识,就认识你,我不知道该找谁,就让警察给你打了电话。”
谁也不认识,就认识你!
她的助理和秘书,难道是摆着好看的,出了这种事,她做为一个员工,给他这个总裁打电话,说明什么?
说明在她的心目中,他是第一人选?
湛黑眸底,闪过一抹深不可测的幽光。
从警察局出来,裴凌天送她回酒店。
酒店里,裴凌天把她送到之后,就准备离开:“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裴总!”安欣叫住他:“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你是我员工,我这么做,无可厚非。”
只是员工吗?
安欣可以感觉的到,裴凌天的态度和之前,有了变化,甚至一点也不一样了。
为什么会这样,安欣其实狠清楚。
他一定是觉得她是安欣,是回来报复他的。
所以才要远离她。
可是,已经晚了。
想逃,根本就不可能!
裴凌天,我已经说过了,要把你欠我的,统统都讨回来。
裴凌天走后,安欣给郁斯珩打电话,可是打了半天,都没人接。
这还是前所未有的。
魅色酒吧。
正搂着美女吃豆腐的秦淮北,包厢门一打开,看到郁斯珩那上扬的唇角,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向怜香惜玉的他,大力的把怀中的女人一甩,嗖的就窜到了正端着酒杯豪饮的好友面前。
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前前后后,眼神如光线一样,把他扫视了一番,薄唇微撇,“啧啧啧百年难得一见啊,咱们认识差不多二十年了吧,我可从来没见你笑的这么淫荡过。”
好看的眉宇不耐的紧蹙着,直接一个眼刀甩过去。
秦淮北撇撇嘴,不以为意的在他身边坐下,一张过于阴柔的俊脸凑近他,继续揶揄,“快跟小爷说说,和暗恋了那么多年的女人做的滋味如何?”
眸底带着一丝危险,涔薄的唇斜斜地挑起,“听你的口气好像挺羡慕的,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你嫂子打电话?”酒杯放下,他作势真的要掏手机。
秦淮北眼尖的赶紧拦住,嬉笑着道,“喂,喂,喂兄弟,你耳朵绝壁的出问题了,我那哪是羡慕,我是替你高兴,你说这都多少年了,真心不容易啊!话说,你们真的睡了?”
祸从口出,秦淮北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捂着挨了一拳的肚子,秦淮北怨恨的瞪着正浅抿着酒水的他,“郁斯珩,小爷决定了,要跟你割袍断义。”
“哼”郁斯珩从鼻间溢出一声冷哼,“下次招我之前,记得写好遗嘱。”
什么真的做了,只是一连三个未接电话而已。
安欣从未隔这么短的时间,给他打电话过。
之前最短的差不多十天,现在才不过三天,派去暗中保护她的人,并没有传来什么她不利的消息,那就说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她还主动给他打电话,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想他了?
秦淮北撇着嘴,坐直身子,剑眉皱成一团,没好气的道,“见过见色忘义的,就没见过你这么见色忘义的。”
“嘶”肚子上传来的刺痛,让他更是火大,“你丫也忒很了。好啊,既然这样,我就告诉哥几个,让他们转告他们的家属,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让他们离你的女王远一点,以免落的我这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