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看他,他却一副心无旁骛的模样,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看到他的表现,我竟然特别高兴,这至少说明,他定力不错吧。
“起来吧。”薄泽辰打断小千。
“怎么了?”
“我们中计了。”
“什么?”
“什么?”
薄泽辰的面色很严肃,我和小千异口同声恩问了出来。显然的,小千对我有些敌意,见我同时和他说话,不满的轻跺了一下脚。
“屋外的鬼,以及魁拔,和这些蛊物,他们没有攻击我们,而是防御。它们这是在拖延时间。”
“所以”小千说着顿了一下,看了我一眼,确定我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才继续说,“墓园已经”
薄泽辰点点头。
“那快走啊!”一千都快哭出来了,“再不赶回去,家就没了。”
“没事儿,我正好也呆腻了那个地方。”
小千似乎很伤心,也很难过。她不敢对薄泽辰生气,却把气儿发到我身上来。
“都怪你!都是因为你,才毁了我们的一切!”
小千的眼睛红红的瞪着我,我真是莫名其妙,薄泽辰轻声的、带着责怪的口吻说,“小千,不能胡闹,进去吧。”
小千不甘心的回到了葫芦里,他从兜里掏出一把银针,朝着我撒了过来。
他这是要杀我啊!这一天像做过山车似的,我的脑容量真的不够用了,只能本能的伸手去挡。
但我没能挡住,那些银针准确的射入蛆虫的脑袋里,蛆虫很快化为一堆灰烬。
薄泽辰走过来,轻轻抱住我。
“吓到你吧,为了引出这个魁拔,让他放下戒备心,我才让你陪我演这场戏。不过看来,我是被人骗了。”
“其实我还好啦,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分明是不愿告诉我,我有些生气的说,“我都身临其中了,你什么都不敢告诉我,这不公平。”
薄泽辰似乎没料到我会,他竟然凑近我的耳边小声说,“别气了,大不了晚上回去由你惩罚,只要你能解气。”
“除非你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不然”我想了半天都不知道该怎么威胁,最后竟然蹦出一句,“不然我就休夫了。”
“行吧,我说,但先救一下他。”
“怎么救?”薄泽辰的视线,落在了我的手指上。“又要我的血,你当我是血库呀,还是免费,任你索取的。”
薄泽辰就用那种“老婆最好、老婆最棒”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浑身鸡皮疙瘩,我只好应了。
我按照薄泽辰说的,把血抹在薄泽宇的嘴上。只见一阵青黑色的散发着腐味的烟散去后,薄泽宇的脸色渐渐恢复入常。
“这样就搞定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薄泽辰,“这么简单,那我们之前还那么费尽干嘛!”
“离开这里再说。”
我们由原路返回,那些恶心的小鬼们还真的没有多大能耐,又被薄泽辰用几根银针解决了。
出了薄家,空气似乎都清新了好大一截。我们骑上摩托车,到了宁市热闹的夜市。
薄泽辰以人的面貌显露出来,夜市里的摊主、吃客们都纷纷回头看他。被他紧紧拉着手的我,内心都泛起一些骄傲了。
有个帅鬼老公,似乎也是倍儿有面子的事情呢!
薄泽辰不吃这些东西,但我喜欢,要了很多肉串,我吃他说。
“薄泽宇之前和你说的话,有八九分是真的。薄家靠死人发财,被厉鬼盯上,所以我和我妈成了祭品。但我的爷爷、奶奶和爸爸,他们借了我们的阳寿,原本应该是能活到一百岁以上的,所以他们的死没那么简单。”
“是被那个叫魁拔的人杀了么?”
“原本我也以为是,所以刚才在墓园、以及在薄家,我并没有主动进攻,而是回避。因为之前有一位60多岁的大爷告诉我,想要杀魁拔救薄家其实很容易,但就是忌讳一点,我不能和鬼交锋。”
“所以在墓园和薄家的时候,你才以躲避为主?”
“当然,不然那点把戏,根本难不倒我好吗?”
我想到了点什么,立马问薄泽辰,“你还记得那个大爷长什么模样么?”
“白胡子,耳朵很长,像驴耳朵一样。”
果真是他!?那天搭了我一段路的大爷!?“他是不是带着一副黑色的棉麻手套?”
“你怎么知道?”薄泽辰吃惊的表情告诉我,我说对了。
“那天,在墓园醒来后,我出来时遇到了他。”
“几点钟?”
“我回到家的时候大概下午两点的样子,我在路上折腾了好久,应该有两个小时,大概是中午12点的样子。”
薄泽辰的脸上,闪过一丝凝重。“我也是中午12点遇到他的,不过是在墓园。”
明明是人潮密集的夜市,为何突然有股凉风,席卷过我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