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想到的是,这家伙坐在钢琴上,黑色大衣一甩,手指飞快的舞动起来,就如同两只蝴蝶在飞舞,肖邦的革命练习曲,山呼海啸的弹奏起来了,节奏鲜明,震耳欲聋啊。
我虽然不懂音乐,但是听的出来,这家伙的的样子,他随着音乐律动的身体,完全就是个演奏家。
这一下我就搞不懂了,他到底是要我来干什么?
钢琴弹了一阵,他呆呆的沉思起来,看着那本死亡金属叹息一声,说:“什么是艺术?有梦想的人注定与孤独同行!”
这话说的好高深啊,一头长发的他,简直就是个艺术家,不过又带着一种诡异的恐怖。
看着这家伙的样子,我忍不住就一笑,结果给他发现了,他走过来,猛的一脚干在我的肚子上,我疼的叫都叫不出来啊。
“艺术就是被你们这些混混玷污了的!”他操起那本弹唱集,一下打在我脸上,这一下正好把我嘴里的棉花给打出去了。
“你是疯子吗?到底找我来干啥?”我怒吼着。
“疯子?啊哈哈哈,对!我就是疯子。”他张开手臂,把长发扎了起来,就如同一个摇滚歌手。“艺术家都是疯子,你不知道科特柯本是疯子吗?你不是重金属音乐家都是疯子吗?可惜啊,可惜艺术家注定是孤独的。”
我都想吐了,瞧着他那样子,一副自我陶醉的样儿,还真有点艺术范儿呢。特别是他口里爆出来的艺术家的名字,我完全没听过。
“对对对,你是艺术家,不过你也不能把我绑着啊?”我就问着。
“绑着?老子没杀了你都是好事,你还不闭嘴!”怒气冲天的他上来又准备打我。这一下我识相了,没有顶嘴,因为我现在处于被动地位,和他对抗下去没好果子吃。
我就安静的看着他,伺机准备逃走,但是绳子打结太死了,我根本弄不动。
而这家伙呢,默默的弹着钢琴,搞了一个多小时,整的满头大汗的。不论是马克西姆的出埃及记,还是贝多芬的悲怆,他都弹的很到位。
一个小时下来,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听见一阵熟悉的声音,是学校里传来的查寝通告。不,不能说学校里传来的,而是我就呆在学校,余松的这个房间,就在学校里面。
“救命,救命啊!”我大喊着,想着有人救在我。留在这个变态阴森的恶魔身边,还不如被邵云踩死呢,至少被邵云弄死,我还知道为什么,但是给他弄死,我完全就不明白了。
余松冲了上来,一个凳子砸在我的头上,我一下就昏迷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这小子整呼呼的睡在床上,手里还抱着一本摇滚著作伤花怒放,而他的打鼾声,就如同一只豪猪,大的要死。
见他睡着了,我慢慢的就开始松背后的绳子,弄了尼玛一个小时,才搞开。我一步一步的就朝门口走去,突然发现这家伙是睁着眼睛的,我吓尿了。
然而,他娘的却没有任何的反应,我楞了半天才发现,他睡觉跟张飞一样,是睁着眼睛睡的。
我心跳不止,慢慢的就去开门,结果刚摸到开关,呱唧一下,一盆冷水从门梁上面倒了下来,把老子冷的直叫。
“啊!”就这一下,余松惊醒来,一下翻起身来,低沉的说着:“想走是不是?那你开门啊!”
我猛的一开门,整准备出去呢,结果这家伙撵了上来,一把抓着我,就是一甩,把我死死的甩到了墙角上。
“老子叫你跑,叫你跑!”接连两脚,爆在我胸口上,我无语了。最后我又给他捆绑起来。
而这家伙也不睡觉了,一个人弹钢琴就开始咿咿呀呀的练声起来,唱的是传统的歌剧,声音好的不得了。
我都快疯了,整了我一个晚上,还要干什么啊?
很快就上早读课了,这小子穿好衣服,说着:“自己老实点,中午老子才好好跟你算账!”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我想着他走人了,就想再跑一次,结果每到下课,他娘的都要回来看我再不在,而且门被反锁了,我跑不掉,更不能说话。
等待,在这种阴森恐怖的环境中等待一个阴冷的怪物,我的心都在跳啊。这家伙到底是不是变态啊,万一把我给整死了怎么办?
然而他再度出现的时候,却让我更加的诧异了。
中午放学后,我隐隐约约就听见外面有人在说:“小妹,他被我抓住了,昨晚老子差点没扒他的皮。敢欺负你,哼哼!”
“哥哥,你做了什么啊?”
嘎吱一声,门开了,一缕温暖的阳光照射进来。门口穿着黑色大衣的送葬者旁边,站着娇小可爱的辛子粟,辛子粟就拉着他的手。
“哥,你疯了么?”辛子粟无语的说着,就朝我冲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玩意?余松是辛子粟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