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那个一人高的大立瓷瓶,这种东西,一般只有酒店、商场之类的地方摆,在这样一个普通的房间摆着,确实不大对劲。
我离得比较近,看得很清楚,门边的两个大立瓷瓶就是那种很常见的花纹样式,没有太特别的地方。
心里正猜测着背箱子年轻人的话,就见那个中年妇女就哭起来,身子委顿,最后竟然跪到了地上。
旁边那个胖老板眼睛直直的看着大立瓷瓶,用那种带着呼啦呼啦响动的声音喊:“爸爸哥哥姐姐”
这么大的一个人,突然盯着两个大立瓷瓶喊这些称呼,让我感到怪异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渗得慌。
“呼!”
那个年轻人突然拉着我,一下冲进了里间,这时里间的门是已经被撞碎了的,他进去之后,一手扯住旁边的一个老式木柜子,猛的一用劲,就拉了堵住那个门。真没想到,他看起来体格不是很强壮,力气竟然这么大。
外面就响起大喊大叫的声音,挡住烂门的衣柜就剧烈的摇晃起来,应该是另一边的中年妇女和那个胖老板在推。
“找点东西过来堵上!”
我稀里糊涂的,依旧没搞明白是怎么回事,他已经不停的将房间里的椅子,桌子什么的搬过来堵住门,这种情况之下,我也只能照着他说的做,搬了一些东西过来杂乱的堆在那。
里间能搬的东西,差不多都搬完了,就剩下靠右墙边摆着的一张床,这张床罩着帐子,里面有什么东西发出很重的喘息声。
我累得满头大汗,就见年轻人又取出了罗盘,对了对,走到床边:“在这里。”
好吧,我觉得我一直都被他牵着鼻子走,有点被他利用的意思,看来他是要找什么东西,而那个东西,应该就在这个床上。
门边杂七杂八的堆了很多东西,跟个小山似的,间或的整体一颤,是外面有人在狠狠的推和撞。
床的周围,摆了一圈外面坛子里养的那种多肉植物。
年轻人装了身上背着的箱子一下,伸手在旁边按了一下,两袋子真空包装的暗红色东西,就从箱子里掉出来,他伸手接了,递了一袋给我:“浇到那些摆局的主物上。”
“什么叫摆局的主物?”我接过他递过来的东西。
他看了我一眼:“你自己都摆局害人,还不知道什么是主物?”
“我什么时候摆局害人了!”他这话我觉得非常气愤,我连摆局是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害人了。
当然,其实说这个话的时候,我还是有点心虚的,因为我大致猜到,赵凯让我往潘兰兰房间摆仙人球的做法,应该就是摆局。
“弄完这里的事情,我带你出去。”他一副懒得和我解释的神情,朝那些多肉植物指了指。
我心里很恼火,不过以现在的情况,也只能听他的,先忍了,走到床边,床上响起的那种粗重喘息声,让我心里毛毛的,这床上,到底是什么东西。
撕开真空袋子,一股子很浓的血腥味非常熏人,里面装着的液体暗红粘稠,肯定是血,但具体是什么的血,就不好说了。
硬着头皮往那些多肉植物上浇,这暗红色的血流到那些植物上,我就闻到一股很好闻的香味,浇完一半,一抬头,就见那个年轻人也已经搞定另一半,我们站到了床的正前面。
床上会是什么?
“呼!”
他一下扯开床帐子,里面的景象让我看得目瞪口呆,床上整个是一个固定好的铁笼子,里面交叉来回的铁链子,锁着个大肚子的女人,她现在双眼圆睁,喘着粗气,头发蓬松凌乱。
这个女人我认得,就是一开始那个中年妇女想要放出来抓我的人,她这是眼睛红红的,呲牙咧嘴,整个面部都是扭曲的,看起来非常恐怖。
年轻人从兜里掏出一团红线,系在床的一边后,开始沿着床走,同时朝我说:“到床底下去把摆局的辅物取出来。”
幺蛾子还真是多啊,我知道什么是辅物?他已经开始走了,没法,还得靠他从这里出去,我钻到床底下,空空的,什么都没有光线又暗,我非常想骂人,正准备吼问他到底什么是辅物,眼前闪了一下亮光,我爬过去,就见床底钉了一块铜镜,上面覆盖灰尘,看来钉在这时间很长了。
等我爬出来的时候,年轻人已经用红线把整个床围了一圈,而那个被铁链锁住的女人,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凶神恶煞的啦,她低垂着脑袋,散乱的头发盖住她的脸。
我浑身都是灰,把镜子拿到光下一看,上面写了一个名字王梅,后面是一串数字,年轻人正看着我,从他的眼里我确定这个就是他要我取出来的什么摆局辅物,也看出一点怀疑,确实,虽然我口口声声说我不知道什么是摆局,但我身上有从潘兰兰床底下取出来的镜子,现在他让我取东西,我又能准确的拿出来,换成是我,肯定也怀疑。
不过,我他妈真的不懂什么是摆局,赵凯那家伙就教我怎么做了,根本没跟我说那到底是什么。
年轻人从我手里拿走铜镜,然后进到床上的铁笼子,朝那个女人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