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此时的感觉是欲哭无泪,就像是吞下了黄连的哑巴一样,有苦难言。
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就算被打死,也不愿意把这个鬼东西请来,这他妈的是活受罪啊。
咦。等等,我怎么觉得额头之前,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看?可是我现在是在几十米高的树上,莫非书凡上来了?还是什么别的人或者别的东西?
此时,唯一能受我控制的就是一只眼睛了,说来也奇怪,此时,我的左眼不受我控制,右眼却可以自由转动,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我忽然间想起一件事情。在小时候,我家有只大黑狗,温顺听话,前文提到过,我有个后妈,对我非常不好,什么好东西都给她那带来的儿子吃。就算烙肉饼,有时也分两种馅,一种带肉的,一种菜馅的,给她儿子肉馅的,然后只给我菜馅的。
而我的父亲又生性老实,十分怕她。
有时即使吵两句嘴,也会败下阵来。
所以我呢,即使有一分之路,也不愿意在家呆着,受她白眼。就和那条大黑狗,跑出去玩,可是有一天,在路边正跑着玩呢,突然有一辆大卡车失控了,疯狂的撞向了路边的我,生死存亡的时刻,大黑狗一下子把我扑开,自己却被那宽宽的车轮碾了一个正着。
黑狗当场丧命。几乎被压成了一滩血水,那狗皮紧紧的粘在马路上,揭都揭不下来,我那个哭啊,哭的天昏地暗的,小孩子么,一边摸着狗,一边擦眼泪,不经意间右眼沾了不少狗血,而后约么有四五个月,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医生开了一些眼药水,也没管用,后来自己又渐渐的恢复了。这么多年来,倒是没出现过什么状况。
莫非现在这种情况,和小时候那黑狗血有关?不太清楚,反正现在右眼还能转动。
我眼珠下意识的往上一转,当时吓得就差点没背过气去,这竟然是一条蛇!
这条蛇有手臂粗细,两米多长,墨黑的蛇身之上布满了白色环纹,竟然是一条剧毒的银环蛇,蛇尾缠在树干之上,而蛇身则扬起一尺左右,正吐着鲜红的芯子望着我。
银环蛇可是陆地四大毒蛇之一啊,这要是被咬上一口,不出一时三刻,我就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异常痛苦的死去。
此时,这银环蛇离着我的脑袋也就是二尺多远,只要向前一扑,电光火石之间,便可取了我性命。
而此时,那个附在我体内的东西好像并未意识到这么一条蛇的存在,他正在低头俯视着地面上的陈书凡,准备伺机发动下一次的攻击。
我急忙在脑海之中用意识和他交流着:“大哥,大哥,我的亲大哥,我脑袋前面有条毒蛇,麻烦你换个地方呆着行不。拜托,拜托了”
但他好像并未听到,依旧是用左眼鸟瞰着树下的敌人书凡。
这树上怎么会有蛇呢?
我又一看,在蛇头斜上方的一条枝桠上,有一个鸟窝,里面好像有几只小喜鹊,而且,还有我的那只锦囊!
我的锦囊不知道什么时候跑这鸟窝中来了!?大概是掉在了地上,被搭窝的大喜鹊阴差阳错的叼了上来。
此时,那大喜鹊不再,可能是又飞到什么地方叼草去了。
这条银环蛇看来本是想吃这些小喜鹊的,但没料到突然之间,上来了一个“我”,这么一个庞然大物拦住了它的去路。
可以看出来,这蛇很是恼怒,随后张口一下就朝我鼻子咬了过来,那速度,跟弹丸似的。
我右眼一闭,完了!这下嗝屁了,被这么大毒蛇咬一口,没血清,不久就会呼吸麻痹死亡。
哪知道我这脑袋突然一偏,蛇扑空了,紧接着,双手擒住蛇腹,向两旁一扯!
诺大的蛇身瞬间被撕成两段,红血喷溅,登时毙命,这一切看得我呆若木鸡,这尼玛真狠啊。
随后,我居然又舔了舔自己那带血手掌,一股腥膻之气熏得我几欲呕吐。
而且,这个东西似乎也看见了鸟窝里的锦娘,伸手拿了下来,打开看了一眼,面露喜色,莫非他也知道这锦囊的妙用?
转而,他将这胭脂红拿了出来,而后用我的藕臂擦了两下嘴唇,将蛇血尽数拭干净。
放在唇间,上下一抿,正好粘了上去,我觉得有些麻酥酥的,转而,再看这用后的胭脂红,在月光的照射下,上面似乎隐隐有些歪歪扭扭的符号!
这是什么东西,莫不是我的樱唇之上,现在也印上了这些小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