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门上还贴着一块创可贴。
而且,重要的是,还让人背着!
都不好意思和他打招呼了,这副惨烈的状态,被他瞧见,我这老脸往哪放?那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分数值还不得瞬间滑为不及格呀。
所以,我选择了视而不见,把头往安澜背后深深一埋,像是那在沙漠之中遇到了威胁的鸵鸟,将头深深的插入沙土之中,掩耳盗铃。
现在的情况,遇到了偶像,我这也算是遇到某种“威胁”了吧,只有选择这种方式逃避。
而且心里还不断默念着:“老天保佑,别看见我,老天保佑,别看见我”
我不知道他到底看没看见我,反正没和我打招呼,而是从安澜身旁缓步走了过去,而且还是十分的有节奏。
我将缠着纱布的双手紧紧的捂在脸颊两旁,不留一丝缝隙,就怕他斜着瞟上一眼,发现我这个“丑小鸭”。
觉得他走远了,我下意识偷偷摸摸的回头一望,艾玛,他也正回头,四目看了一个正着,他迟愣了一下,然后似乎还浅浅的勾唇一笑,我这张老脸瞬间就红成了火龙果。
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
急忙转头,然后猛地一揪安澜耳朵,“快进电梯!”
后者吃痛,口中哇哇抱怨道:“我的二姑奶奶,我这都背着你了,你咋还不高兴啦!”
“就是不高兴,就是不高兴!”我把气全撒在了他头上,其实也算是嗔怒之下犯了一些公主病吧。
“哎呀,真是女人心,海底针,一会笑,一会怒的,没辙了。”他撇着一张苦瓜脸说道。
我平复了一下情绪,把头斜到他的侧面,笑眯眯的看着他,柔柔的抚摸着他的脸道:“大保镖,不好意思,让你受苦了呀,等会回去后,我向秦小环阿姨亲自为你请功,一拳一百块,你数着多少拳呢吗?”
“一万拳!”
“错!一万零一拳!”
“咚”,我又锤了他脑门一下!
此时,我俩如此嬉闹,可是那小道士却视而不见,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着急啊,脸上全是汗水,听他一路上说:那要是因为他,茅山派多缴纳了会费,那个师叔李旺财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好不容易到了楼层,这小道士撒丫子就向会议室飞奔而去。
我和安澜在外面就听到里面炸翻天了,走到门口。
往里一看,可惊呆了,只见一个中年道士,光着两只没穿袜子的大脚丫子,正站在一个桌子上,急头白脸的与那些人争论呢,这些人,都离着他一丈距离,不敢靠近。
一股浓重的脚臭味传出了门口,我急忙一捂口。
安澜背着我,双手腾不出来,叫嚣道:“帮我捂着点!”
只听一个下面的道士,怒气冲冲看着桌子上的那个臭脚道士吼道:“我说李旺财,你们茅山派还讲不讲信誉了,这可是咱们大家伙事先都约定好了的,哪个门派有人忍不住去睡觉,就得多交会费,红口白牙,还有白纸黑字红手印,你想抵赖不成!?你那师侄沐云帆走了这么久,还不回来,你还讲不讲理了!”
这个叫做李旺财的光脚道士也不敢示弱,把大脚朝那人一伸,熏得那人立刻向后又退了几步,而后插着腰,瞪着眼睛道:“白纸黑字不假,可是我怀疑,有人从中耍诈!我那师侄沐云帆,为人忠厚老实,我交待的事情,说一不二!不可能偷偷摸摸去睡觉,没准你们谁给他下了套!我不服!”
下面又有道士吼道:“李旺财,你别扯着一张老脸信口雌黄,这还有组织部的人作证,你那师侄出去的时候,说上厕所,现在也没回来,来,小李,你说是不是!”
那个小李是组织部的人,此时,带着一副口罩,显然是做防“脚”毒面具,说道:“对啊,李旺财道长,你那师侄出去的时候,我还警告过他,叫他快点回来,这可不是有人耍诈。就是他自己的事。”
“我不管,我不管,再没见到我师侄沐云帆之前,我绝不相信!”这个李旺财道长,像个老猴王一样撒泼,着实萌的可爱。
此时,那个小道士沐云帆见会议室中这副剑拔弩张的样子,在门口徘徊,不敢进去了,这副架势,怕他那师叔还不得一脚给他踹下楼去啊。
此时,房间中有眼尖的人,朝门外一望,看到了沐云帆,直接喊道,“李旺财,你师侄回来啦!”
众人的眼睛齐刷刷的看向门口,立刻窜出来三五个道士,架着沐云帆肩膀就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