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易扭动着身子道:“师弟,你放开我,师兄今天自有办法,将判官的魂魄拘走,他也根本没机会报仇的!你别执迷不悟。”
赵雷一听他这么说,有些松动了。“师兄,你真的有办法拘了判官魂魄?”
“哼,那是当然,你师兄是何人,三湘散人!要是真刀真枪的硬碰硬,可能不是判官对手。但是,现在尸身在我手上,我就有办法!”
我见状不妙,急忙道:“赵雷道长,不要相信他,他就是想钉住尸身,取走判官笔而已,判官那么厉害,他拘不了的!万一失败。你的小命就没了!”
赵雷现在,是两厢为难,不知道该相信谁,当然,他难做取舍,这只是在乎自己的小命。
赵易持着长长的桃木剑气冲冲的走到我面前,用剑尖一指,“小妞子,看你再胡言乱语,我割了你的舌头!”
这家伙正在气头上,没准真的会朝我嘴里乱捅,所以,我也不敢说话了。
转而,只是用眼神与赵雷交流。
这赵雷。看起来是极其惜命的,不敢拿小命做为赌注,转而就拦在了楠木棺材前。“师兄,今天你就听师弟一言,不要取这判官笔了。”
赵易已经被冲昏了头脑,厉声道:“师弟,你让开!这判官笔,要是得了其法门,可能比这大墓中的任何宝贝都厉害,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今日若错过,以后恐怕再无机会!”醉心章、节亿梗新
“师兄,不要啊,一失足成千古恨!”
二者说着说着就急眼了,赵易持着桃木剑,向前一指。“赵雷,你今天若强行阻止师兄,别怪我不客气了!”
赵雷为了保命,也是不甘示弱,“师兄,你今天就听师弟一句劝,别一意孤行,等到后悔就晚了!”
赵易按捺不住火气,直接一剑就劈将而下,赵雷向后一跃,削空了。
“师兄,你别冲动!”
赵易错步向前,又是“嗤嗤嗤”的刺了几件,但是都被赵雷有惊无险的躲了过去。
其实这桃木剑,剑刃厚钝,剑尖也并不锋利,就算砍上,扎上,顶多也就是一片清淤,基本上,伤不了性命。
但是,动了家伙,也说明赵易现在有些癫狂了,这判官笔,今日他飞要拿到手不可。
赵易持着桃木剑,绕着金丝楠木大棺材,追了赵雷四十多圈,最后实在是累了,将剑尖向下拄着地,如拐棍一样。
吐着舌头,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累的跟一条狗似的。
而那赵雷,则没什么大碍,毕竟,二者年龄上相差了一些,体力也较好。
但是,他也不怎么舒服,因为刚才脚背子,被那大铜钉扎了一下,本来不深,可现在这么一跑,也是往外不断的渗血。
赵易缓过一些气来,语气也软了一些,对着这位忤逆自己的师弟道:“师弟,要是没这妞子的乌鸦嘴,咱们俩根本争斗不起来,起因都是她,咱们同门三十年,难道你宁可相信她的胡言乱语,也不信任自己的师兄?”
赵雷踌躇的耸肩道:“师兄,师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今天,此事非同寻常,师弟只是觉得,判官笔虽好,但是性命更珍贵啊,丢了性命,万事成灰啊,应该谨慎一些为好。”
看师弟不肯退让妥协,气的赵易脸上青筋暴露,双手乱插,八字胡都快竖了起来。
但是过了半晌,他忽而平静了下来,那冲天的怒气也全部消解了一拍脑门,“哎师弟,师兄险些铸成大错,为了一支判官笔鬼迷心窍,你说的对,此物虽好,但是也没命珍贵啊。我不取了。”俨然一副顿悟的样子。
而且还走到我面前,双眉弯弯,和颜悦色,一副人畜无害,和蔼可亲的样子道:“苏婉姑娘,还真是得谢谢你了。我真是狗咬吕洞兵,不识好人心。居然还要割你的舌头,真是混蛋。”
我也是纳闷了,这家伙的的脸色也变得太快了吧,比盛夏的天气还无常,刚才还要打要杀的,现在居然什么事都没有了,而且破天荒的向我道歉。
他到底是嘛意思?
是不是又在耍什么花花肠子?
我总觉得,此人老奸巨猾,绝不会如此轻易放弃,八成在酝酿着什么更恶毒的注意。
但是,一时之间也想不明白。
他既然道歉了,我也得装模做样的点了点头,“道长不必如此,其实大家都是好朋友嘛。”
而后他又摸了摸我腿上的那藤蔓。
转而他头对赵易说道:“师弟,你把她腿上绳索给解开,你系的这猪蹄子扣,谁也解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