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谁啊?感觉和我有过交情似的,可我实在想不起来。
不管了,等到晚上是人是鬼立见分晓,我叶晓晓经历了那么多大风大浪,早就变得面不改色了。于是我立刻改变了主意,打算不给李阿婆看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说不定只是一个朋友呢,没必要搞得草木皆兵的。
还没等到老妈来,李阿婆就起身告辞了,说有要紧事要办。我没一句挽留,因为那根本是废话,不过李阿婆临走时给了我一个宝物:销魂草!
我就拿着这一根绿油油的草,研究了半天,没什么异常之处啊!可李阿婆却生死不告诉我怎么用,说是关键时候我自然就明白了。可关键时候不是性命攸关之时吗?那时一紧张,怎么会琢磨得出来呢!
唉,没劲儿,守着这破草,还不如打游戏刺激呢,于是我把这小东西往兜里一放,专心致志玩起游戏来了。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打发走了老妈,病房里终于迎来了难得的清静。
一阵困意袭了上来,正当我迷迷糊糊想睡时,窗外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叶晓晓!叶晓晓!”
“哎哎”我迷迷糊糊地答应着,猛地我回过神来,这是谁在叫我啊?我怎么就糊里糊涂应声了呢。
因为这里面有一个传说,只要有人叫你,必须要看清楚是人,才能应声。因为外面那些孤魂野鬼无时无刻不想着找替身,好早日投胎,脱离苦海。
完了,完了,刚才我答应了,会不会就这样把我魂魄唤走了呢?
幸好在我刚要胡思乱想之际,唤我的主露出了真身。
“晓晓姐,我可找到你了啊!”我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谢雅从窗户上翻了进来,然后大刺刺坐在我床边。
“咦?你这么惊讶看着我干嘛?不认识了?”
“你,你,我们之前的所有经历都是真实存在的吗?我们真的见过吗?那一切不是我做的梦?”
下一秒谢雅一巴掌拍在我后脑勺,“我说你是不是傻了咋的?坐纸车,去鬼别墅,那些惊心动魄的事都是我们共同经历的啊,你居然说忘就忘了啊!”
“不是啊,我老妈说我坐的纸车被一辆面包车撞飞了,那我跟着也昏迷不醒了。那怎么和你有过那段经历啊?我不是一直在躺在医院里吗?”
“你,你真是脑子被撞傻了!你是昏迷不醒躺在医院不假,可你灵魂是自由的啊!那玩意也可以独立去干很多事啊!”
我被谢雅好一顿数落,呆愣了片刻,有道理啊!我只是灵魂出窍而已,现在回魂了,所以我就苏醒了。
那这岂不是代表我和韩景明没有那一段啊?我只是灵魂在他眼前,怎么可能会和他有那个啊?一想到这,我不由开心起来,总算抱住了洁白之身,没有对不起苏海!
但下一秒,我突然想起了那个啥红线,低头一看,不由吸了一口冷气。
手腕处端端正正地显现在那里呢,仿佛在嘲笑我的愚蠢,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我真是和韩景明做了那等羞羞事。
谢雅一把抓住我的手,好奇地说,“咦,你的手上怎么有红线啊?哇塞,还是刻进去的线,好拉风啊!不过这好像是被种下的合璧盅,是和男人”
我一下捂住了她的嘴,这个八婆再任她说下去不知道多难听的话蹦出来。
“对了,你来找我不是叙旧吧?到底啥事啊?早点说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咦,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啊?你还挺神通广大的啊!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追踪符之类的?”
“我靠,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哪跟哪啊!你不知道你的事情成了新闻了吗?深夜一个女子坐在烧给死人的车里,这不足以是吸引人的噱头吗?要找到你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啊?”
我无力地把脸埋在裤裆里,完了,这下丢脸丢到家了。
说到底,就怪那该死的迷惑术,居然化成我老妈逼我相亲,这不用说,肯定是韩景丽姐弟的馊主意,这笔账以后一定要讨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