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衍,你放开我,你放开我。”潆绕拼命的挣扎:“我要去杀了那个贱人,我不能叫她活在这世上。你只能是属于我的。”
很奇怪,只凭他的一个眼神,她就敏觉出他对那个女人的心意。
那是她从来没有体验过,或者已经被遗忘的感觉。凭什么叫她拥有?
“你别再闹了好不好?”冷衍真的是烦透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一路走来,摸爬滚打,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心底的厌恶取代了那份单纯美好的感情。他仅仅是觉得,他欠她的!他欠她的一辈子都还不清。
“你杀了她,然后带我走。”潆绕紧咬贝齿。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最后一句话:“不然你就杀了我。否则此生都别想安宁。”
“有意思吗?”冷衍看着她,只觉得心都凉透了。“潆绕,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这算是答应她么?
潆绕眼底只有空洞的不理解。
“去了之后,也许你就想通了。”一方面。他想尽快劝潆绕放手。另一方面,他也是真的放不下璞玉。不过,有徐飞在,一定会替他好好安慰璞玉的。
你等我,我很快就回来。
冷衍不知道,她能不能听见他的心声。只是带着潆绕上了车,马不停蹄的奔向城外。
竹节被宁璞玉死命的拥在怀里一整夜。不知道是当成了被子,还是当成了二殿下。反正勒的她都要断气了,也不肯松手。
直到天亮,宁璞玉翻了个身转过脸去睡,她才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
“娘娘,您还不起来吗?昨晚上一整夜都没有回府。也不知道府里那些人的嘴乱成什么样子了。”
正说话,就听见顺义急忙奔过来的脚步声。
竹节赶紧打开门:“什么事情这么着急,一大早的还奔过来。”
“师傅,有人要抓师傅。”
“什么?”竹节不明白:“好好的,为什么要抓师傅。”
“说是说是师傅诱拐二皇子侧妃,还还留在府中过夜行苟且事。污损了皇家名誉,要拿师傅入宫问罪。”顺义只觉得这些话难以启齿。可这个时候,不能再支支吾吾了。
“你赶紧带着侧妃先走吧,要是给他们找到了,师傅就真的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胡说。”竹节皱眉撇嘴:“没有做过的事情,亏他们能想到这么肮脏的罪名。要侧妃走,也是正大光明的走出去,怎么能逃走。这不是此地无银吗?”
顺义被她气得不行:“你怎么这么死脑筋呢。先走了,然后再去查明白这件事,总比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抓进宫去要好吧?只怕你到时满身是嘴也说不清。”
“有什么说不清的,昨晚上,侧妃一夜都和奴婢在一起。难道她做过什么我不知道?”
“可你是侧妃的近婢,你说什么,别人都会觉得是袒护。”
宁璞玉被这两个声音吵得头疼,一股脑的坐了起来:“烦不烦啊你们。还让不让人睡了?吵吵吵,有什么好吵的?天塌下来了吗?”
顺义急的不行:“哎呦大师姐你有所不知。那些人好像通晓奇门遁甲之术。师傅的阵法根本就拦不住他们。现在正在前头应对。我还是赶紧带你从暗道走吧。忍一时风平浪静,总好过叫他们拿住,送进宫去。”
“我哪也不去。”宁璞玉虽然昨晚喝了不少酒。但是发生的事情还记得很清楚。
冷衍抱着潆绕,撇下她走了。
这就算了,竟然还推的她摔倒,打翻了一桌子饭菜美酒。
“我要在这里等他回来。”宁璞玉皱了皱眉。
“我说大师姐你怎么那么死心眼呢。他们给你安的罪名是不守妇道。你在这里等二殿下?你怎么等啊?只怕二殿下还没回来,你就被浸猪笼了。”
“胡说什么呢?一大早起的满嘴喷粪。”竹节不爱听了。“谁不守妇道了。我就纳闷了,宁侧妃在这里,他们是怎么知道的?跟踪?监视?他们这样煞费苦心的是要做什么?难不成是嫉妒侧妃得爷的看重,这才要想出这么恶心人的法子来栽赃?”
不知道为什么。那句“侧妃得爷看重”此时听起来,特别的刺耳。
宁璞玉只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这已经是冷衍第二次伤她的心了。
悬崖边,他能将生死置之度外,跟着潆绕跳下去。
昨晚上,他也能不管不顾的丢下她,带着萦绕走
这就是他的看重么?
如果换成是冷决,宁璞玉一定不会为了他,丢下冷衍。
可是冷衍就是会接连的为了潆绕。撇下她不管。
心里酸酸的,她从床上走下来,看着镜子里蓬头垢面的自己,那么不堪。
“竹节。打水给我洗脸,梳妆之后,我跟他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