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用!”子媚冷笑了一声:“我只是不想动而已。往前走没有路,往后退有是深渊。哪儿都去不了,什么都做不成,我就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又怎么了?再说。我已经没有利用的价值了,二殿下心烦,可以一刀杀了我,从此落得清静。”
“别胡说八道。”竹节瞪她一眼:“爷不是滥杀无辜的人。再说,你要是想死,完全可以自行了结,和爷有什么关系!”
竹节没给她好脸色:“反正要说的我都已经和你说完了,你自己要不要做。要怎么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好了,我要去准备早饭了。”
子媚被她扔在了帐篷里,依旧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
她完全看不到一丁点希望。
想这么死了算了。可是她不甘心!
兴致尽了,冷衍才把她抱起来:“这回累不累?”
宁璞玉贴着她的身子,只觉得热:“坏死了。”
“呵呵。”笑着蹭了蹭她的脸,胡茬扎的她直缩。
“爷。您使坏!”宁璞玉皱眉,一本正经的看着他:“当心我反击!”
“随便你来。”冷衍得意的不行:“招架得住。”
“你想什么呢!”宁璞玉说的是呵痒这件事,可某人明显想歪了。她捂着脸去摸被他扔在床尾的衣裳:“好了啦,天真的亮了。用过早餐还要赶路!”
冷衍摸了摸她还没有恢复的脸颊。再看看胸口一片白皙,不由得笑了。“等会儿去找绿袖把解药拿来。”
宁璞玉噘嘴:“怎么,我现在这样不能看吗?那你还”
“不是天黑么!”冷衍坏坏的说。
“好哇,你呀”
这一回,冯铖真的是没忍住,在外头低低嚷了一声:“爷,早饭好了。”
“知道了!”冷衍不耐烦的应付了一声,才向璞玉拱手。求饶道:“不是那个意思,我这不是心疼你吗!”
“好,你的好意本姑娘姑且接受了。”宁璞玉裹着衣服从床上跳下来,动作麻利的收拾了自己。其实一方面是她真的不习惯外面有人听着。另一方面,她也的确害羞有他看着。总之,脸一直都发烫。
可某人却偏偏不识相,大喇喇的拉着她转过身子,低着头为何的替她系着纽扣。
看着他修长的指尖。心里特别的舒服。
而此时此刻,他们谁都不曾想到,皇城里的一切,已经一发不可收拾。
苍穹殿上,鲁鑫目不转睛的瞪着皇帝。“老臣知道,皇上并不相信这些话,但用不了多久,这件事情就能证实了。到时候。皇上可不要为了偏帮二殿下,而有失偏颇。伤了我们这些老臣子的心。”
“鲁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温睿颐拧着眉头:“国事当前,皇上何曾有失偏颇。你的女儿不见了踪影,已经闹得整个皇城不安宁了。现在你还要从西南闹到苍穹殿上,暗指皇上有失偏颇,你可曾记得你还是皇上的臣子,你可曾记得,你还是将军这个身份。西南的事情。众说纷纭,怎么见得就是你没错?”
“皇上请恕老臣一时失语。老臣并非暗指皇上偏颇不公。而是为人臣,为人父,最终求的不过是一个公道。”鲁鑫老泪横流。满脸的哀痛:“我女儿才不过三七年华。就这么白白的去了,身为父亲岂会不觉得惋惜。更何况,老臣大半辈子都在马上驰骋,虽不敢说有功劳,却也是忠心耿耿。求皇上念在老臣一片忠心,就好好的查清楚整件事吧!”
皇帝沉眸不语,片刻之后才微微颔首。
“多谢皇上。”鲁鑫瞬间噤声,没有再多说一个字。
倒是温睿颐心中忐忑。“皇上。宁家的事情到现在都没查出眉目。老臣心中一直不安。鲁家与温家同样都是宁家的姻亲,却偏偏像是不愿意揭露整件事,这里面,太多鬼祟。求皇上趁着这一回的波澜。查明整件事。”
温睿颐的担心是,怕鲁家也参与了宁家的灭门之事。
毕竟他有这样的本事,倒了宁家之后,也就只能冲温家下手。
既然弱肉强食,谁也不服气谁。那就只有把话挑明,当这皇帝的面说出来。以策万全。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温大人?”鲁鑫皱眉:“宁家出事的时候,老夫与长子均在西南。你该不会以为”
“鲁将军莫要着急,温某岂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查清楚的好,咱们都安心。”
皇帝又是点了点头,末了才道:“宁家即便有过错,也是效忠了朝廷多年的重臣。朕可以杀他不忠,可以罚他不义。却不愿不相干的人插手。但既然已经动手了,朕也不能就这么罔顾,还是要就出这个人来才能安心。为朝廷理当如此。”
“皇上英明。”两人恭敬的垂首,异口同声。
“皇上找到了!”首领太监急匆匆的奔进来,还差点被门槛儿绊倒。“找到了!”
鲁鑫一听这话,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在哪里?我女儿在哪里?”
首领太监看了一眼皇帝的脸色,又看了看鲁鑫:“将军您莫要激动,人已经送进宫里啊了。”
“她她”鲁鑫颤音问了半天,都没敢问出心里的担忧。
“人是生是死?”温睿颐皱眉替他问了这么一句:“你总得向皇上禀明情由吧?”
“我女儿是生是死?”鲁鑫也希望能有个奇迹,但他接到的密报,鲁双虞的确已经一命呜呼了。可未免皇上起疑,知道他另有图谋,这场戏还是得演得逼真才好。“你倒是快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