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把她扔下后,就退出了房间,随着一双锃亮的皮鞋出现在她的视线范围,宋瓷的心也跟着紧缩了一下。
她退缩着,把自己缩成一小团,眼中除了恐惧,还有厌恶和嫌弃。
唐深缓缓蹲下,与女人的视线平齐,他伸手捏握住宋瓷的下巴,逼她看着他的眼睛:“你最好祈祷宛宛没有事情,否则……”
“否则什么?”宋瓷的瞪着面前的唐深,她蓦的伸手抓住他的衣领,语气绝望透着阴冷,“否则你就让我们宋家人全部赔命,对吗?唐深,宋亦已经死了,你连我的父母,也不打算放过是不是?你把他们唯一的希望连根拔起,杀人又诛心,这还不够吗?。”
“他们害死了我的父母,你觉得他们配被原谅吗?”
宋瓷摇着头,眼泪簌簌,那不是真的,她的父母怎么可能会害死唐深的父母,他们是最好的朋友啊,“不是的,他们不是凶手,不是的。”
“你说不是,就不是了?宋瓷,你们宋家人怎么对待我们唐家人的,我会一点一滴的还回来,一个都不会放过。”
唐深甩手欲去,被宋瓷抱住了裤腿,她求他,求他不要伤害他的父母,他们因为她已经够惨了,“唐深,求你,求你再仔细调查一下,他们不会杀人的,你知道的,他们那么善良,他们不会的。”
“钱会迷了人心,你的父母也不例外。”他的腿狠狠的踢了一下,宋瓷被甩了出去。
宋瓷跌坐在冰冷的地面上,像一只没有力气的木偶,宋家虽比不上唐家富可敌国,可也是世代经商,小有资产。
父母虽然继承行商衣钵,但都是儒雅的读书人,为人低调,知书达礼。
他们这一辈子从不争名也不夺利,怎么会为了钱去杀人。
宋瓷想不通,也不会相信。
唐深走出卧室,几个黑衣人,反锁房间后,分立两侧,尽职看守。
他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冷洌禁欲似刀削过的俊美容颜,在此时有些许落寞轻轻划过。
走到楼下,唐深给何景去了电话:“在哪儿?”
“深爷,我在医院里。”
“宛宛怎么样了?”
何景看着病床上,刚刚被抢救回来的安宛宛,握着手机往外走,给唐深报平安:“安小姐,暂时已经脱离了危险期。”
“宋亦的心脏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已经找到别的供体了吗?这到底是谁的主意?”他不过是出差了几天,怎么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何景也不太清楚,其实宋亦给安宛宛换肝后,情况不错,恢复的也挺好的,那时,宋瓷还被关在疯人院里,他曾几次托他去打听关于宋瓷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