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是回到自己家,把雨伞收好放好,然后泡了杯茶水递给凌萧,又在凌萧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
这位独居老人将家里收拾地相当干净,虽然东西陈旧,可是一尘不染,老式沙发上还铺着白色的防尘布。
老人坐下后,缓声开口:“小伙子,你是景悦什么人?”
凌萧道:“朋友,今晚她一个人跑出来,好像是到过这里。”
老人点点头,眼中充满了回忆与缅怀:“景悦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小囡命不好,她的妈妈啊,年轻的时候生活不怎么检点,景悦出身就没有爸爸,她那个妈妈天天在外头鬼混,也不管自己的女儿,小的时候,景悦经常是要被她妈妈打的。”
老人一开口,描述的故事就已经超出了凌萧的预料,他皱眉,道:“你的意思是她出身前父亲就死了?”
老人摇摇头,“不是死了,景悦的妈妈,二十年前就是舞女,上班就在舞厅,这样讲,你明白了吧?”
凌萧沉默下来。
老人继续道:“徐玲玲虽然不检点,又赌又嫖p,但是她女儿倒是很乖,六七岁就自己开始想办法赚钱上学,那时候我就经常看到小丫头大清早抱着个蛇皮袋出门了,每天都去卖可乐瓶,六七岁的孩子啊,人家家里疼都来不及,可是她就已经这样出去想办法赚钱了。”
凌萧是十年前的夏天遇到景悦的,那个时候,她应该九岁,还没到十岁。
老人继续道:“不过小丫头自己也争气,读书成绩一直很好。后来到了初三的时候,她妈妈徐玲玲好像又找了个男人改嫁了,然后就搬走了。不过很快,不到一年,徐玲玲就又领着景悦回到了这里,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反正回来之后,那个死女人就变本加厉开始作死,每天带着不同的男人进家,抽烟打牌,每天闹到三更半夜。然后没过多久,我记得那个时候景悦在读高三,那个女人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