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强烈抗议不愿意和小海一起去上学,小鲜静坐示威了三天,不过抗议最后无效。
她只得换了种法子,采用了拖延战术,说是要等着稻谷种下去后,再去上学,老爷子想着逼得太急了,只会适得其反,就答应小鲜再给她半个月的时间。
半个月其实干啥都不够,更不用说春耕相关的一整套农事了。小鲜此时充分发挥了云腾门时“璀璨花草”的韧性,半个月的时间还是做成了不少事。
诸时军虽没将小鲜的稻田太放在心上,但本着不能打击小孩子的积极性,要让小鲜养成善始善终的好习惯的目的,特别找村里的老木匠做了一把轻便的锄头,算是小鲜的专用锄,再箍了个小号的木桶,做好了一系列早期育秧的工具。
在莲嫂的配合下,小鲜在村头三亩地上在圈出了块地,要种稻,总得先育秧吧。烂掉的苜蓿草成了层厚厚的腐殖质,比起水杉的那几十年老叶积累下来的腐殖质也是毫不逊色,其实用苜蓿或是紫浆草来肥田,是云腾门老早就有的习惯,只是在这个世界里并不风行。用周小仙的师父云清上人的话说,从土里长出来的玩意儿,都该回到地里去。
雷公山的地不肥的缘故小鲜不用学诸时军上山勘测也能猜出来。西南沿山多雨,树木几十年堆积起来的表面肥土被雨水一冲就没了,山里种得又都是些中看不中用的经济林木,交通不好,林木又下不了山,年年种同样的植被,土力消耗就更厉害了。
尽管村民照着老祖宗的方法,用了秸秆灰来肥土,可那样的肥土效果却只有苜蓿的十分之一,还平白弄得秋收之后,满山的乌烟瘴气,有时还会引来山火。
不过光用苜蓿做肥料还不能百分百保证秧苗的茁壮成长,稻子要长得好,秧苗可是关键。小鲜厚着脸皮,以十斤铁钉子为代价求来了“甘蔗苗”身上的温柔一刀,得到了可怜巴巴的几滴铁品仙液。
自从“甘蔗苗”吸收了那一辆六座面包车后,它隐隐又有了长叶子的趋势,出于前车之鉴,它要求小鲜不能再打它的子叶的主意,不过可以在等价交换的前提下,提供适量的树液。
谈妥了价格后,小鲜就见甘蔗苗的茎干表面出现了几滴浅绿色的,类似于嘟喱的树液。取下了有些粘手的树液后,小鲜就找了一个脸盆,接了井水,将那滴树液溶进了水里,再将整整三大罐的印度香米稻谷全都泡在了水里。泡种之后,小鲜又选了个好天气,将稻种晒了一两天,去湿气和霉气。
泡了一夜之后,稻谷整个都涨开了,稻种表面不知长了多少年的霉菌斑也脱落了,捞起来后沥干水,再看时稻种比最初买来时大了足足一倍,表皮也烁着鎏金色的光泽。
等到最基本的工作都做完后,小鲜就开始了她的“育秧”作业了。总共要栽三亩稻田,就一共用了三分苗床地。莲嫂打下手,小鲜用了根竹竿子,大概量出了每张苗床的大小,苗床宽度定在了1.5米,土壤的深度大概为7、8厘米。将还没烂透的苜蓿草捡干净后,用米筛子筛出了合用的细土用来盖稻种。
热心的莲嫂还特意找来了半口袋她家去年用剩下来磷酸钙肥料,说是混进了土里,能让秧苗长得更壮实。小鲜在询问了莲嫂去年家里稻谷的产量只有区区四百斤后,坚决不同意用那口袋肥料。
“亩产才只有四百斤的肥料,我的稻种用了,还不是要被毒死,”小鲜打定了主意,让山里的土壤更加贫瘠的祸首就是那些肥料,都说中国的粮食产量是上去了,那都是靠肥料砸出来了(这个是真的,同志们,偶们都在吃化肥粮呀)。在这样折腾下去,土质毁了,一百年后,你让中国人吃啥。
一切都准备妥当后,小鲜才下了稻谷,再铺好表土后,旱育秧苗算是初步完成了。
那时候诸时军的稻子还没种下去呢。
原来小鲜嘴上不说,心里却有些恼火诸时军不把她的农田当回事,在得知外公要用水育稻秧的方法后,她就唱对台戏似的用了旱地育秧的法子,不同的培育方式,播种的时间也不同,算起时间来,要比诸时军的水育秧苗早了一个星期。
二月中旬种下去的秧苗,到了三月初就可以拔秧插苗了。从播种到长秧,有一个人可比小鲜还要急。
莲嫂每天收拾完了伙计,就蹲在了地头上,她家的汉子今年外出打工去了,家里的地也就没种费劳力的水稻,只是中了些青菜丝瓜,不需要天天看着。
秧苗种下去过了大半个月,连诸时军那亩迟了七八天种下去的水秧苗都吐了芽,抽出了叶子,小鲜的那三分苗床还是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