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笑着应了,温柔斜眼,将妙梦轻轻往外一推:“有想见的人就去见吧。人这一生,就这么长点时间,畏手畏脚的,留下的遗憾就太多了。”
妙梦一愣,瞪大眼看了看她。温柔摆手,扶着疏芳就往内堂走。
楼东风其实未必心里没有妙梦吧。不然他堂堂帝武侯,今日怎么会抛头露面来护她。
脑袋昏昏沉沉的,温柔也不知道自己喃喃说了点什么。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古代医疗条件差,她受了伤又在大牢里一直没处理,背后肿得跟骆驼似的,骨头刺痛,刚退的高热,这会儿怕是又起了。不过还好。外头的事她们想必已经能处理,有徐掌柜在,店铺也不用太担心,她可以睡上一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温柔好像做了个梦,梦见有一身黑色绣银锦袍的男人从树林里走出来,走到她床边,轻轻褪去了她的衣裳,让她趴在了他怀里。
“你这种人。早晚会被人打死。”冷冷清清充满厌恶的声音,听起来熟悉得很,可一片混沌之中。温柔怎么也想不起来这是谁。
背后一阵清凉,这梦真实得都有感觉的,她能感觉到有人在给她上药。那人的手落在她背上,有些粗粝的茧子,抹得她痒痒的。
难受地扭了扭身子,面前这人似乎是觉得她姿势不对,痛了,于是伸手将她抱起来,让她跪坐着,然后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继续上药。
“这他妈是春梦吗?”温柔喃喃。
面前的人一顿,喉头微紧:“你春梦里都梦见谁?”
“还能有谁。”嘟囔两声,温柔睁不开眼,烦躁地道:“就那个说话特别难听那个,我想不起他名字了”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就有人轻笑了一声,温柔怔愣,伸手想去抓他,那人却一爪子将她按趴在了床上。一阵风吹过,四周瞬间什么也没了。
有点困,温柔继续陷入了深度睡眠。
京城科考已经结束,温柔清醒的时候,正好开始放榜。
裹着狐毛披风坐在屋檐下看细碎的雪,温柔吸了吸鼻子:“疏芳,你昨天帮我上药了吗?”
旁边的疏芳硬着头皮颔首:“上了。”
“哦”
真是个奇怪的梦,她现在想起来了,怎么会梦见萧惊堂?
从踏出幸城的时候开始,她与他就是两个世界再也没有交集的人了,大概是杜温柔的残留感情作祟吧,她偶尔还是会想起这个人,不过早晚会忘记的。
“哐哐哐!”一阵锣鼓声从门口一路飞驰过去,吓得温柔一哆嗦:“起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