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通过前院,那些打拳对练的男生,纷纷停下来看我们,他老爹也在。
长谷川快速带我通过,老爹笑呵呵问:“松浘?行呀你,看你神清气爽一点不疼的样子,比以前抗揍了,来,我们再练两手。”
松浘大肚朝天向前走,装听不见,我发现老爹目光阴森森,一直瞄着我,希望是我看错。
见到长谷川母亲,椿绯姐在场。
椿绯姐用湿毛巾帮长谷川母亲擦脸,我低眉顺目迈过门槛,他娘亲笑盈盈叫我:“来来来丫头,让我仔细瞅瞅。”
他娘亲身体不好,一脸病容显得很老,属于常年卧床那种。
我来到床前对老人家行礼,他娘亲乐坏了,轻轻捉起我手说:“这小手呀,跟玉似的,小脸蛋呀真漂亮!来,这是阿婆给你的见面礼,快戴上。”
翡翠打磨的镯子就是见面礼。
镯子原本戴在老人家手上,被她转传到我手腕上,我看向长谷川,他微笑点头让我收下。
椿绯姐在旁边看着这一切,她非常生气,小手硬是把干毛巾攥下一滴水珠。
水珠落到地上,我发现了。
她这是对我使劲,很可能和我结仇了,长谷川母亲说:“阿真,松浘,还有小椿,你们三个先出去,我有些话和这孩子说,”
她们仨同时弯腰行礼,房里就剩下我一个。
她老人家拽我坐到床上,第一句话是,“孩子,听说你是从中国来的。”
我微笑点头,她又说:“孩子,阿婆和你说,如果可能的话,阿婆不希望你嫁进这个门,虽然阿真那孩子很优秀,但他太小,根本不懂长谷川家的规矩,这嫁进长谷川家的女人,可就真成了他们全家的女人,而不是他自己的女人,阿婆这样说,你能理解吗?”
不是长谷川自己的女人?难道还要伺候别人?
我冲她皱眉,她笑容多了几分过来人的味道,拍着我手背说:“呆会你从这个门出去,就让阿真送你离开,一个晚上都不要呆,你这小模小样和搪瓷娃娃似的,要是被那帮鬼给毁了,我这大半辈子吃斋念佛,也就白费了,乖孩子听话,去吧。”
回到长谷川自己那个小屋,我突然理解了老爹的偷看举动,原来这个家族自身有问题,我对长谷川的将来表示堪忧。
“我妈曾经被歹徒袭击受了刺激,精神状态一直不好,你别被她吓住,我们家不那样。”长谷川帮我铺床在凉席上,松浘人圣端着一盘点心吃。
门外有人通报:“次郎少爷,老师说明天上午要召开茶会,点名让蓝纱小姐过去作陪,还说如果蓝纱小姐不精于茶道,就请她现在过去一趟,老师决定亲自教她。”
长谷川回答:“知道了。”门外那个人不走。
长谷川皱眉重复:“我说知道了!”外面那个人才犹犹豫豫离开。
松浘人圣打开门看一眼,回头说:“这蓝纱又不是你们家人,凭什么让她伺候茶席?”
长谷川用肢体语言回答这句话,他一根手指举到嘴巴前面,手指轻轻挨到嘴,不许松浘出声,同时微微扭头看向我身后那面墙,我就懂了,这叫隔墙有耳,说明他老爹在偷看。
“大哥去休息吧,夜了,我俩要睡了。”长谷川眼色凌厉,就像当初在面包车上,他让我亲松浘,眼神特恐怖。
松浘挠头说:“行,你们睡,我正好去取车。”
松浘大咧咧离开,长谷川起身关了灯。
屋里瞬间变黑,除了外面月光照亮拉门,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包括长谷川。
“蓝纱,跟我做。”他语气幽幽带着一丝戏谑,说的。
我也用,“做什么?”
我对着暗处打量,找不到他在哪。
他在移动,或者正在弄什么东西,发出声音很细微,悉悉索索的。
“你别怕,只是假做而已,装样子给那个人看罢了,配合我好吗?”
我石化。
“。”对他说,他该觉得荣幸,毕竟这是我会的唯一英语单词。
他在暗处呵呵笑:“看到门上月光了?美么?只可惜,某人天人之姿,可与皓月同辉,如果咱们不做给那个人看,他就永远不会走,永远不会罢休,所以,得罪了!”
肩膀被他小手捏住,这小崽子力气奇大!直线按倒我以后,他手松开,换了位置,改成捂我嘴。
我握紧右拳轰他正脸,居然打空,他躲掉了!
原来他是深藏不露的高手,怪不得被人尊称为长谷川家次郎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