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父穿上鞋跑出门,我走向他书房,保罗坐沙发上偷看我,暖馨笑说,“人美就是不一样呢,待遇也不同呢,小姨和月胧姐姐都不准进的书房,却让一个天天不回家的人进,难道背后有什么肮脏的交易?”
我停住脚,沙发位于我身后,她又说,“就算漂亮如洛神一般又能怎样,赝品终究是假的,有能耐变性去呀。”
她说的,保罗听不懂,我勉强一笑,对着地板说,“曾经为了妹妹可以过好日子,我迫不得已,现在妹妹不需要我了,我为了我自己,如果这个家不欢迎我这种职业的人,我可以走。”
她冷笑,“那就走好了,有能耐就永远别回来。”
我对着地板快速眨眼,保罗目光在我和暖馨之间穿梭。
钥匙轻轻放到桌上,我走去门口穿鞋,保罗小声问暖馨,“你和她说什么了,她哭了。”
脚伸进鞋里,我打开门走的非常潇洒,来到外面,我告诉自己不许哭,但心离实在太憋屈,我难受。
她是我一直以来最疼的人,我拿她比什么都重要,含在嘴里怕化了,呵护在掌心里怕给她捂坏了,她却对我说这么狠的话,我不记得自己哪里惹她了,为什么尖钻刻薄对待我,我想不通。
大步走在街上,我茫然了,不知道去哪,龙三放我三天假,暖馨不欢迎我回家,我无处可去。
“我说你个丝袜女,鞋跟那么高,就别走那么快,你不怕崴脚?”保罗呆头呆脑跟在后面,我回过身,他挑眉说,“叔叔都说买菜回来做给你吃,你不辞而别不好吧?”
我冷眼看他,他脸红嘟囔,“干嘛瞪人,又没说必须回去。”
原来他在废话练习,我低头一笑,转身离开。
1小时后,我向前走,他跟着。
我拐弯,他跟着拐。
我听到海声,他笑说:“!前面有海!捡贝壳去呀!”
前方是个码头,景色不错,人蛮多,我手搭在护栏上看海景,他挤开我身边一个女的说,“咱俩以前见过面么?”
我注视海面没回答,他又说,“感觉你好像和我有仇,咱俩逛了这么久,你根本不理人,难道我惹过你?”
记得他毫不留情给过我一拳,我低头看胸口,他挠头嘀咕,“我不记得惹过你啊,这应该是咱们第二次见面。”
他短发金灿灿的,眼球和海水颜色相同,我冷笑说,“希望我理你是么?行呀没问题,让我踢一脚就理你。”
他低头看我脚,脸通红问,“踢一脚?真踢呀?”
我点头。
他眼睛贼溜溜一转,嘟囔说,“你这鞋跟太尖了,不穿鞋踢行吗?”
当然行,让踢就行。
我半蹲脱掉一只鞋,他面红耳赤看。
我说,“蹲到护栏上面去。”
他眼瞪大,“踢下海啊?不是吧你!”
我单脚支撑全身,抬腿对准他胸口,我在瞄准。
他目光扫过我丝袜下面的脚趾,脸红透问,“踢脸行吗,我脑袋比较抗打。”
他爬上护栏,腿颤颤巍巍蹲下来。我脚不落地,冷笑问,“真踢脸?”
旁边人笑着围观,他摇头,“会不会蹲的太高踢不到,要不我再低一些?”
他竟然天真认为我踢不到,老子腿长不知道么!
一脚乎他脸上!我两腿摆成一字马,人们一片惊呼,他脸被踢红直线落向海面。
听到下面传来噗咚一声,我弯腰提好鞋,他却喊:“救命!我不会水!”
人们跑到护栏旁围观,我挤过去一看,他正死命扑腾,然后沉底了。
海面留下一层白色气泡,他不见了。
我脸发白注视海面,他破水而出哈哈大笑,“吓到吧蓝纱?”
我无语,他游到码头下方台阶那里,笑嘻嘻走回我面前。
他脱掉恤拧水,笑的白牙露在外面,点头说,“蓝纱是个好r,我假扮溺水,你替我担心了,我看到了!”
“你特么废话呢!你淹死了我不得偿命。”
他落汤鸡一样摇头,“不用偿命,听过骑士精神吗,从今天起,我决定做一位骑士。”
懒得听他废话,我转身想走,手机在口袋里响。
我对着海面接听,一个人在电话里哭说,“蓝纱姐你快回来啊,三公主被金色琴弦的人带走了,他们冲你来的,还打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