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啷个,你得教孩子普通话!”
小六在旁边不乐意,“来,星星月月,跟我学啊,舅舅,舅妈。”
两个小家伙正玩儿的高兴呢,敷衍着应了声,“舅舅”
“对对对!!”
小六很激动,蹲到他们身前,“一个一个说啊,来,星星啊,你各个儿再说一遍,舅舅”
“还各个儿,你那叫普通话啊!”
安九揶揄,“自己!自己!你晓得不!”
我笑着摇头看向朝阳姐,“看看,我家现在就这样,每天都围着孩子转,大人还特别容易打起来。”
朝阳姐却看着星星月月的方向一脸的心驰神往,“葆四,真好”
我扯着嘴角笑笑,伸手抱住朝阳姐的肩膀,“你也结婚吧,有个孩子生活会很热闹的。”
朝阳姐却摇摇头,嘴角笑意轻轻,看着远方的草甸子,长长的吐出口气,眼神有些迷离,却又透着希望,“以后或许会结婚吧,不过,我真的很喜欢也习惯了现在的生活,跟我的父母在一起,平平淡淡。却又安心幸福。”
我嗯了一声,没在多问,只要现在的朝阳姐是幸福的,就够了。
“葆四啊。”
“嗯?”
风吹着远方的草甸子前后摇曳,朝阳姐微微的笑着,“你下次来,最好五月份,这里遍地都会开满的北海蓝,特别的美。”
我应了一声,“好。等孩子大大,我就带他们来。”
“还有你老公啊。”
朝阳姐拍了拍我的手背,“记得把他带来。”
“好!”
我点头,没和朝阳姐说陆二的具体情况,即便是星星月月在我这的几个月里,我也就和他视频了两三次,他能看到我们,我们还看不到他的脸,有一次我故意和蹦字比较多的思月指着屏幕说,“爸爸呢,爸爸在哪了?”
思月居然指了指我的心口,“爸爸!”
我懵了,耳机里就在此时传出陆二没忍住的笑声,:“我,教,的。”
“你行!”
我气的无语,这是预知到我的问题然后就给孩子灌输的吧!
想到被陆二训练成狗精的小金刚,我也就不难想象他在多伦多是怎么教会孩子这些的了!
一岁多啊,才一岁多!
时间过得太快了,从朝阳姐那一回来沈明雅就给我来了电话。准备叫人来接星星月月回去了,我小心翼翼的问着,“能到冬天再回去吗?”
沈明雅以前的尖锐都褪去了,“那就在多住一个月吧,这边长辈也都很想孩子葆四,你多理解。”
我其实理解不了,但也想孩子回去陪陪陆二,算是强留了一个月,还是在十月末的时候把孩子送上了飞机,特意给他们俩哄睡着让沈明雅的人抱走的,不然他们会哭。
几个月的相处,我每晚都和他们睡在一起,有一天在办公室加班回来晚了,十一点他们还没睡,保姆说孩子等我,一直哭,我不回来他们就不睡,许叔也说,妈妈对孩子的意义不一样,即便星星月月很外向。很好带,可是妈妈对他们来讲,是独一无二的。
我认同,但又没办法跟他们一起去多伦多,看着他们抱着孩子走远,我还是发声,“等等!”
保姆回头,“陆太太您”
没等她问我什么事我就跑上前,挨个再看看,亲亲。心里特别的委屈。
广播响起,保姆小声的安慰我两句就带孩子走了,我傻傻的站在原地捂着嘴哭,转身的一路走得都是失魂落魄,小六和安九在旁边宽慰我,可我什么都听不进去,看不到就罢了,看到了,再送孩子走,真是割肉一样的疼。
家里到处都是他们的玩具。我浑浑噩噩的给收拾到了三楼的房间,晚上抱着手机失眠,心像是被掏走了一块儿,很久都没有适应,有一天早上起来的时候还问许叔,“今天怎么没蒸三文鱼啊。”
许叔看着我发怔,“葆四,你要吃?”
“不是,是”
我这才反应过来,小家伙回到多伦多了,说不清楚的失落。
电话打得很勤,我听到孩子回去后晚上睡觉要找我几天心里更是难受,能做的就是每天都视频,我配合着他们的时间,只要他们想看我,那我随时就位,瞬间容光焕发,等到视频一关,整个人就会笼罩上一层暗淡。
我还是很会装,在外面就像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机器,按部就班的生活,我知道了卓景已经着手给那个破旧的墓园整顿装修,还在年底配合着秦森搞着尾牙大会表彰员工,每一步都好像是没差的向前,在媒体新闻上,还是会隔三差五的露脸
一年多匆匆划过,我貌似留下了很多东西,让很多人对我刮目相看,可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心里多憋屈,多无奈。
小六开始着急结婚,他在星星月月来得夏天就带着他们去北海岛酒店玩儿,当时有对新人正在海边举办婚礼,是个土豪,还租的酒店直升机接亲降落,寓意缘分从天而降,就此携手至死不渝,小六看着满是艳羡,抱着孩子对我说,“四姐。我结婚你也给我整个直升机呗”
我切了一声,“这事儿得你姐夫发话,等他回来再说吧。”
小六很紧张的看我,“别啊,四姐,一旦”
我瞪着他,“一旦什么?!”
小六不敢口无遮拦,拍着自己的心口,“我姐夫懂他小舅子的燃眉之急,两三年内,他肯定能出现在我们面前!我坐时光机都去看过的!妥妥的!”
我不在搭理他,时光机?要是真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