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绪熟门熟路的带我进了一家西餐厅,环境很是高雅,中间是一个悬浮在水面上舞台,舞台中央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钢琴师正在弹的钢琴曲克农,旁边是两位穿黑色长裙的小提琴师正在拉小提琴伴奏。
我们的座位就围着舞台而建,临舞台的一面用垂花珠帘遮挡,其余三面则是极富有艺术气息的雕花门隔开来。
有服务员过来点单,我俗套的选择了牛排,然后问陆承绪:“你想吃什么?”
“意大利面。”陆承绪合上了菜单。
其实我们第一次来这么浪漫的地方吃西餐,我挺希望他和我一样选择牛排,然后还可以互相帮忙切不过也只是希望,我最终都没有说出来。
听着悠扬动听的钢琴曲,我随口问:“你以前来过这里吃过西餐吗?”
陆承绪看了我一眼,眸色幽深。
我忽然发现自己选了一个最差劲的话题,这种浪漫的地方,不是跟我来的,自然就是和别的女人来的。
原本我以为陆承绪不会回答,没想到还是回答了:“来过几回。”
真是毫不隐瞒,这种坦率让我觉得心酸,仿佛在告诉我,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接受,继续做陆太太,要么离婚。
不一会儿,牛排就上来了,在锡纸上滋滋的冒着油,浓稠的黑色的汁液浇上去,升腾起令人嘴馋的肉香味。
我握起刀叉,仔细的切着牛排,其实我也曾幻想过,一个男人体贴将切好的小块牛排递过来,周全的照顾我。
可是,我抬起头,眼前的男人正埋头吃意大利面,根本不能奢望,我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有约会过,第一个男人就是陆承绪,我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不是有我这样辛酸,哪怕一句很简单的话,千回百转的在到了口边,可始终无法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