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二十块银元实在多了点,下午的时候,他就跟自家夫人商量了一下。
“李永生?”听到这个消息,王氏的眼睛登时一亮。
不过她想的不是可靠不可靠,而是市井八卦,“都说他俊逸无双,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原来打的是这般主意,”曾宪宏冷笑,“怪不得你当初就要租他的房子。”
“老娘把整个青春都给了你,见个小家伙又怎地?”王氏大怒。
见了帅哥的结果就是,当天傍晚,鸿福酒家里,就拉来了一个方盒子。
方盒子在当晚就建功了,酉末的时候,被拉了回来,也就是晚上六点多钟,戌初有说书,相当于地球时间七点半,还是井后有井第八回,中午的重播。
收音机拉回来之后,夫妻俩略略地宣传了一下,真没必要说太多邻里邻居的,有个稀罕玩意儿,消息传得快得很。
而且这东西价值二十块银元啊!
当天晚上,鸿福酒家就被人挤爆了,听说书的时候也还罢了,只有四十多人,可是到了酉正之后,也就是八点多的时候,收音机里开始唱戏了。
必须指出的是,李永生这个广播,时间排得有点问题,一般来说,晚上八点多的时候,大家就都睡了,七点多说书都有点晚了。
在地球界这么播,肯定没有问题,但是玄青位面的习惯不是这样。
这里是分阶层的,身份高的人总是夜夜笙歌,但是一般的百姓,还是习惯早睡早起,天黑之后,聊会儿天就上、床睡觉了要不然点灯费油。
然而,有娱乐活动当然就例外了,尤其戏曲这东西,那是男女老少皆宜,虽然看不到人只能听声音,但总比没有强不是?
戏曲实在太受欢迎了,甚至有老人从两三里地之外冒雨赶来,就是为了听一听戏,至于说泥水神马的,那真是无所谓了,免费听一回戏,回家洗衣服都值了。
等播到亥正时分,也就是夜里十点,小小的酒家里,挤了小两百人进来,还有几十人进不来,在外面的房檐下听戏,甚至还有七八个人,在打着雨伞听戏。
“我我撑不下去了,”一个年轻人有气无力地发话,听收音机是要输出内气的,在场的人都不是制修,支撑半个时辰就算是极限了。
又有人自告奋勇上来接手,王氏看着一屋子人,有点犯愁了,扯了曾宪宏到一边,低声嘀咕,“只有听戏的,没人买吃食。”
“可不是废话?都吃过了才来的,”曾宪宏低声回答,然后又扫一眼屋内,“挤成这样,都热得冒汗了,谁还买酒驱寒”
“那可如何是好?”王氏低声嘀咕,“总不好刚租来便退了。”
“你个妇道人家,”曾宪宏狠狠地瞪她一眼,“这是什么?这就是人气,待聚拢得多了,没准还有气运,今日多费点灯油,明日还愁没人来喝酒?”
“那明日多买些菜回来?”王氏开始盘算了。
第二天早上,鸿福酒家播放了两篇美文,还有一曲每日一歌,虽然酒家里没卖出去什么吃食,但是大家也都知道,中午有说书可以听。
当天中午,早早就有人来等着了,还占了座位,不过王氏很为难地表示各位乡亲能站着听吗?我这开了店,是要做生意的。
镇子里的民风相对淳朴,有人很痛快地站了起来,还有人愣一下之后,点上一碗面来吃,现在我也是你的客人了,对吧?
除了点面的,还有点酒来喝的,镇子里穷人多,但也有不差钱的,平日里不来鸿福酒家,是因为这里没什么可吸引他们的地方。
既然这里能听说书,花几个小钱算什么呢?
待到说书开始的时候,酒店里已经座无虚席,有人来得晚了,发现自家只能站在门外听了,少不得买一碗面,这就能有个座位。
到了晚上,就更不得了啦,座位早早就被人占住了,虽然大多数人只是买了一碗面。
看到门里门外人山人海的模样,王氏的嘴都快笑得合不拢了,这收音机,还真是个好东西!
文峰镇的其他酒家,生意明显大不如常,他们有点想不通:怎么猛然间,客人就减少了呢?
这一现象,并不仅仅出现在文峰镇,其他镇子和七幻城里,也有相当一部分酒家,变得空前热闹,而他们的竞争对手,则是逐渐打听到了他们生意火爆的奥妙。
那么下一个问题就来了:学挖机收音机,哪里弄得到?
家里有事,提前更了,今天两更完毕,召唤推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