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4章 被自己心爱的女人算计,这感觉怎么样?(1 / 2)末路故人心(盛宠有毒:总裁的绝密情人)首页

陈秘书最近几天的日子过的非常焦虑。

他的顶头上司迟辰夫的私人生活最近十分的大起大落,而s内部的情况也是跌宕起伏,打从市回来之后,他的小日子就一刻也没有消停过。

最近的几天工作量突然翻倍,迟辰夫把s建立以来的历史账目全都翻了出来细细过,一条一条地查有没有漏洞,陈秘书也跟着遭了罪,不光电脑里面储存的数据,就连纸质资料也全都给翻了出来,一条一条明细过。

诡异的事情还不止这一件,某天陈秘书正忙的如火如荼查账之际,去了一趟迟辰夫办公室汇报的时候,却发现迟辰夫正在做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把一个药瓶里面的药片全都倒出来,然后一片一片地,装到了另一个药瓶里面

陈秘书看的焦虑症都要犯了。

花了大概一周多的时间,历史账目查完,所有需要补漏的都补上,迟辰夫过目完之后才算是满意了。

结束这些工作之后,迟辰夫去医院探望了一下迟智宇。

他专门选了个宋子涵不在的时间去,总觉得才吵过架见面也不好看,可他想太多了,他跟迟智宇见面本来就不会好看,他才推开病房的门进去,迟智宇就沉了脸。

旁边还有个看护在,气氛压抑,迟辰夫简直是陪着笑脸做了个自我介绍。才把看护支出去的。

迟智宇自始至终一言不发,脸色难看。

有段日子不见,迟智宇更显老态,两鬓斑白,迟辰夫把带来的一些营养品随手放在旁边的柜子上,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心情有些低落。

迟智宇已经不比当年了,病痛的折磨,以及这种极速的衰老,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了许多,迟辰夫心里多少是有些难过。

然而,迟智宇态度冷淡地先开了口:“你来做什么?”

言下之意,他不该来。

他沉了一口气,“爸,我知道您生气,我不是为吵架来的,能心平气和谈谈么?”

迟智宇脸拉得更长。

人虽然老了,那软硬不吃的性子却没有一丝变化,迟辰夫早已习惯,继续道:“我听说薛舜要和何家二小姐订婚了。”

“对,薛舜可不像你这么不识好歹,非要跟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混杂一起,成心想气死我。”

言语里面透着对薛舜的肯定,迟辰夫皱了皱眉,说:“我还听说,拧承诺薛舜订婚之后要把华宇系统的最高特级权限给他?”

迟智宇坐在病床上,背靠着墙,挑眉,“对,怎么了?你该不是这个时候才有危机感了,想要来争这个权限了吧?”

“爸,您比我更清楚,特级权限不但可以无限制地浏览所有的数据,而且也不受我管理员权限的监控的,您真就放心给薛舜?”

迟智宇一愣,“你这是什么意思?”

“您会不会太信任薛舜了?”

迟辰夫话已经说的很明白,可这一句话,多少是有些挑拨离间的味道,迟智宇脸色骤变。

“你对我还用上离间计了?”

迟辰夫叹了口气,可事情牵扯到苏黎,他也不能直接说出自己的疑虑,更何况,他对于苏黎跟薛舜的计划也只是琢磨出个大概,并没有任何实际的证据来证明,更重要的是

如果一句话说不好,薛舜在迟家的处境将会变得举步维艰,毕竟宋子涵一直看薛舜不顺眼。

“我只是觉得,关于权限的事情,您应该谨慎一些,倒是股份,我觉得给他多少都无所谓。”

迟智宇冷哼了一声,“股份是钱。钱要多少都能赚过来,对你来说当然无所谓,权限代表的是地位,你以为我身体不好了这华宇就成了你说了算?亏你在迟家呆了这么久,到现在跟我不是一条心,还不如薛舜!薛舜过去吃的苦那么多,我现在把权限和股份给他,也算是弥补”

迟辰夫无奈地打断他,“可是,您要清楚,系统里面所有隐藏账目对于特级权限是完全开放的状态,以前蓝郡和索菲特的那些账”

“够了!”迟智宇厉喝一声,“你说白了不就是来挑拨我跟薛舜的关系。好维持你现在在华宇的位置么?你要是有心,做点儿正事,少用这些心眼!”

“”迟辰夫被呛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宋子涵也好,迟智宇也好,现今都因为他之前的忤逆根本已经再也听不进去他的话,好像无论他说什么,都没用了。

这也是苏黎和薛舜计划好的吗?他不知道,不过他很清楚一件事,那就是如果这是他们的计划,他们成功了。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能以退为进地迂回,但是现在,他一刻也不能放开苏黎,所以多说无益,他很敷衍地道别,在迟智宇一脸愠怒中,走出了病房。

十一月初难得的暖阳天,迟辰夫走出医院,明明是在和煦的阳光下,心却像是沉陷在深海之下,饱受折磨,他能够明显的感觉到,他的生活,连同宋子涵,迟智宇,整个迟家一起,都已经在一个黑色的巨大漩涡里面,不受控制地陷落。

而他对此,无可奈何。

说破了,他倒是还能保住自己,然而将会失去苏黎,而薛舜必然再也进不了迟家门。

他似乎已经没有选择了。

晚上回家之后,韩念笙一见着他就躲得远远的。

“你别过来。”

她抱着记本电脑缩在卧室床上的一角,一脸警惕。

本来两个人是各有各的卧室,不过他那间他几乎没怎么睡过,刚开始是他觉得她需要人陪,而最近则演变成了每天例行对她的压榨。

她真的是怕了他了。

从前她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是可以这样没节制的,每天做,他体力好的吓人,可她就不一样了,这两天她明显觉得白天精神都跟不上了,整个人身体也是松散的,状态也有些迷糊,她觉得不禁欲一点不行了。

他看着她一脸的防备有些好笑。

“怕我?”

他坐在了床边,隔着段距离,凝视着她。

她别过脸,“谁怕了”

声音很没底气。

他听见她嘶哑的声音,脑子里面又想起市那医生的话来。

她的声带生生是给哭坏了的。

心痛,可又气。

他为了她不惜落得众叛亲离,迟智宇也不再听他劝,给他看尽脸色。可她却还这样躲着他。

他心里难受得紧,可说不出,那些心思在心底发酵了,他张张口,可喉咙干涩,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没人会懂,他一个人站在悬崖的边缘,就等着她来推,可他还要笑着,因为他知道如果掉了这份伪装,那她将立刻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觉得好累,等一个没有定数的结果,等一个恨他的人回心转意,这种感觉实在是太耗费人心力了

他收回视线来,手轻轻按着眉心,不看她,慢慢地道:“苏黎从前一直很怕我。”

她一愣。

“苏黎她不敢看我的眼睛,”他轻轻笑了一下,“每一次见面,都怯生生的模样,眼神躲躲闪闪的,就连跟我说话都低着头”

他回想着最初跟苏黎的那些点点滴滴,可是不行,那些记忆零散又少的可怜,他不得不承认,在他们的第一夜之前,他真的从未留意过苏黎。

如果没有那一夜,也许他和苏黎此生将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他会顺风顺水地跟叶佳茗结婚,而苏黎呢?

她可能也会觅得良人,嫁作他人夫,这明明该是最好的结局,可是到了今天,他却是想到都觉得痛,她会属于别人?他不能接受。

这些不堪的,痛苦的,压抑的羁绊,却成了他不愿意放弃的。

他突然提起苏黎的名字,让她有些恍然。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无力地躺在了床上,并未靠近她,视线径直落在屋顶的吊灯上,神色仿佛是在回想。

“过去两年,我很想她你知道吗,我有一段时间眼睛看不到,她在我身边,保姆一样地照顾我很久,为了做我爱吃的菜还专门去找厨子学习,害怕我在房子里碰到,她把每个棱角都用海绵裹起来,她甚至在我的卧室里面打地铺,就怕我夜里要起来的时候没人照顾”

他抬起手臂挡住了眼睛。

她静静听着。却是无意识地攥了拳头,手有些发抖。

良久,她放下记本电脑,凑过去到他身边,伸手触碰他,他的手臂挡了他大半边脸,她的手缓慢地挪开他挡住眼睛的手臂,看见他红了的眼圈。

他也静静地看着她。

她的手又缩了回去,过了几秒,咬咬唇,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可如鲠在喉,涩涩地发不出声音来。

他突然面色凄凉地笑了一下,视线又回到了天花板上。

“念笙,我真的很难过。”

她面色黯然。

他长叹一口气,坐起身来,背对着她。

“也很后悔,没来得及好好对她我让她失望了。”

她没有说话,视线有些朦胧,慌忙低下了头去,拼命地忍着眼泪。

她紧攥着拳头,指甲嵌入掌心。

他就这么背对着她,许久,低沉的男音再响起,带着深深的落寞。

“跟你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他站起身,慢慢地往出走,身后沙哑的女声突然传过来。

“迟辰夫”

他脚步停下来,转过身去看她。

她还坐在床上,刚才那一句是下意识出声的,可等他真的停下来,看着她,她又没了话。

只是心里堵得慌,她看到他的难过和后悔,她居然也觉得有些心痛。

不,不是这样的,她拳头攥的更紧,指甲在掌心嵌刻出红痕来,她想要的不是后悔,不是内疚!

他注视她的眼眸充满哀伤。许久等不到她下文,却还是折返到了床前,居高临下,抬手抚摸她的脸。

“你不能像苏黎一样”他语气深沉,“你答应过会留在我身边,你不能像她一样撇下我。”

薛舜订婚在即,而宋子涵和迟智宇之间的关系因为薛舜的婚事而瞬间恶化,宋子涵甚至不愿意去医院照顾迟智宇,结果就是,医院里面一直是看护和佣人轮番照顾迟智宇,而宋子涵在老宅成天唉声叹气。

迟智宇是宽慰了,有了薛舜总算有个省心的儿子,可对于宋子涵来说。薛舜这么听迟智宇的话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灾难。

她最近真真是扳着指头过日子的,十六年前买通青叶帮的人制造车祸杀死薛绍音的时候,原本他们得到的消息是薛舜也在那车里,她根本没有想到当时的一个失误,导致如今后患无穷,万一薛舜有些调查和报复的心思,她的处境将及其危险。

好在,十几年前的事情,薛舜手里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在,她只需再等半个月,距离当年的事情就过去整十七年,过了刑事案件的追诉期限,她至少不用再对薛舜提心吊胆。

宋子涵的这些心思。迟辰夫自然也早就猜测到了,每天起来都要看看日历,算着日子。

最后半个月。

在一楼浴室洗漱完,迟辰夫上楼到卧室里面,韩念笙居然还在睡。

她睡着的时候,眉心微皱,裸露在被子上面的锁骨和脖子上都有暧昧的红印,黑色长发海藻一样地披散在肩头。

昨夜又是半宿的折腾,到最后她呜呜咽咽地哭着闹着不要了,他才放过她。

他知道这几天她确实是被他折腾的很累,他自己又何尝不是?

抱着她的感觉已经不比从前的充实,他心底永远弥漫着荒芜,却停不下来,更重要的是

他知道时间已经所剩无几了。

他深吸口气,坐在床边,弯身下去亲吻她的脸颊。

她被他闹醒了,睡眼惺忪地揉了一下眼睛,含混不清地问了句:“你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