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觉得幺爸说的有道理,相龙宝鉴上说的阳度,其实说来,只是亡者借阳气走出某个禁制,并没有完全的说,亡者要害死借阳的人。
见此我心头沉重的想法打消了,准备好好睡个觉,按常理来说,白天那么累,晚上应该是倒床就睡,可是那晚我反复没睡着,梦里我睁着眼睛,我看到了整个屋子都安安静静的,我知道我在做梦。
可就在这时候,传来一阵凉意,忽然我看到床尾,站着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像一个六七岁大的孩子,穿着蓝色短衫,一脸煞白阴森的对着笑着。
看到这,我的整个身体,像是被寒气侵袭,猛地颤抖一下。
因为这小孩,不是别人,正是因为被我怂恿,被水淹死的田家老二!
他竟然找上我了?
见此,连忙想坐起来叫幺爸,可是发现自己根本就起不来,而且嘴巴也动不了。
什么都不能做,能做的大概只能挣扎。
我挣扎着,可是这时一张脸一下杵我的面前,一双漆黑的眼睛,嘴角咧开阴冷的笑意。
然后我的耳畔传来声音,若近若远。
“阿泽哥,救我,救我”
我想说话,可是却没有办法说出来,然后耳畔继续传来。
“有人在我身上压了东西,你要帮我,只有把那东西拿掉,我才能出来救我,阿泽哥!”
我整个人都傻了,剧烈挣扎。
不过突然我脸上传来一阵火辣,然后我眼前那张脸消失了,整个屋子轰隆一声响,像是有什么东西逃离这里。
“臭小子,你怎么了!”
然后我感觉有人在摇晃我,使我立即坐起来。
当我睁开眼睛,脑子一片空白,感觉跟失忆了似得,只见一张粗狂,寸头男子的脸看着我,这吓了我一跳,我对着那男子一拳就捶过去。
“他妈的!你要造反啊?老子扇你耳光是叫醒你,你打老子干嘛?”
寸头男叫了一声,捂着脸痛苦叫道。
我打了人,自己手也疼,我恍然了一下,看了看自己的手,发现自己打了人竟然是幺爸,顿时我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关于田家老二的梦。
不过这种梦太可怕,做的太真实了,也叫做梦中梦,也是一种很危险的梦,相龙宝鉴下册说过,这是很危险的梦,比梦魇鬼压床还厉害,要是梦的太深,永远都醒不来了。
我窜着大气:“我做噩梦了。”
“做噩梦,那你打老子做什么?哎,好了,睡觉吧。”幺爸看着我,一脸无奈了摸了摸脸,然后倒下继续睡。
可是我依旧睡不着,想到田家老二的那张脸,感觉自己闭上眼睛就看到他。
自从那夜过后,田家老二真的算成了我的噩梦,我经常想到他,最后我不得不去镇上买纸,对着山沟方向,给烧纸,别说这纸一烧,心理算是有了安慰,渐渐地也没有想起他。
而从水库回来后的第二天,陆沫儿的钱也给幺爸打过来了,所以幺爸就一边安心养伤,一边研究那颗球,要是不研究球的时候,就缠着问我要相龙宝鉴,或者应付老秦来要打款。
我估计老秦想在幺爸手里要钱很难,幺爸给了他两万块钱,然后各种推脱,老秦也没办法,所以每天都来我家,都快把我家的门坎给踢破了。
至于幺爸掉包的那球球,他有时候研究的时候,睡着了,我就用手摸了摸,只见那球通体冰凉,就是像是一颗冰珠,而且软软的。
不过幺爸研究了大概两个星期后,渐渐地他心思越来越重,不过他的伤势好了,他就离家一趟,过了三四天,他回来后,幺爸一把把我拉进屋里,愤慨道:“大侄子,这他骂的,我这下可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宝藏是假的!我们所有人都被坑了!”
我听了有些愣:“怎么会?你不是掉包了吗,难道你掉包了一个假的,陆沫儿拿到真的了?”
幺爸一脸苦涩,解释:“陆沫儿拿到的,也是假的,我门都被这球给耍了,因为这球原本就是假的!我已经找专家鉴定了,这玩意儿其实就是一坨不腐的肉,学名叫太岁或者水荼!可以入药,因为这太岁是水里长出来的,所以药效就是清热解火的,而且它的年份不过十年,屁钱不值!”
我听了非常不解:“可是神像危机重重,有那么大的鱼,还有各种机关,还有兵马俑,它们守护的,不可能就是一坨肉吧?是不是鉴定的人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