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开我,他靠在后面的墙上,单手抄袋,拿出烟呷在嘴角,打火机啪的一声点燃,蓝色小火苗照亮他的脸我才看到他嘴角乌黑,那是被打过的痕迹!
昨天受伤的手掌已经没有包扎,夹着烟,隐约能看到掌心的伤痕!
“怎么个假法。”他掀了掀眼皮,问得漫不经心,跟刚才那骇人的模样相差千里!我知道徐向晨是变相的帮我离开沈亦宸,可不知道为什么,当站在这个男人面前时,我控制不住的想要告诉他真相。
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一遍,他始终保持原来姿势,好在我所住的这栋楼并没有太多住户,一根烟时间,我们都这样面对对方。
等着他说话。却什么也没有等到,直到他转身离开时,才开口道,“明天去日本。”
“啊?”没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愣了愣
“哦,一路顺风!”急忙补充一句。
他说,“早上六点飞机,苏格怿会来接你。”
丢下这句话,他便出了大楼,防盗门哐当一声我才回神,追出去,“我可不可以不去?”,试探性的,小心翼翼的问他。
停下步代,他淡笑的睨了我眼,“想留下来陪杜傅容?”
张大嘴刚想说不是他却快过我,孩子似的说了句,“我偏不!”
我,“”
“记住你是谁的女人!你的照片被谁挰在手里!阮一唯,你若想你的尸体沉在江宁河,你就去找杜傅容!”声音一下子变得冷冽!
我僵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今晚的风凉意好浓
宁城应该快下雪了吧!
第二天天还没亮,苏格怿便在我家门口敲门,“阮小姐,六点飞机,从华栋路去机场开车半小时!”
不知道是不是做这行的人时间观念都特别强!
我说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去日本哪个城市,苏格怿都缄默站在那,一个字都没说!脸上看不出他任何情绪,完全一张机器脸!
出门时,他接过我手里行李,“沈先生有胃病,早餐绝对不能空腹。”
“哦。”我不知道苏格怿跟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所以直接哦了一声,一路上他都不再说话,车子开得特别稳,心里一直卡着沈亦宸婚姻的事,忍不住问他,“沈先生妻子是什么样的人。”
“抱歉,我没见过,不能给你答案。”
内心有些惊讶,苏格怿是帮沈亦宸做事的人,却没有见过他妻子这不奇怪吗?特别奇怪!显得十分神秘,我越按捺不住内心的探究。
到了机场,苏格怿把我带到候机楼,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沈亦宸,蓝色羽绒服搭配暗蓝色长裤,灰色墨镜,身边放着个行李箱,跟穿正装的他是完全不同风格。
像从台走出来的模特,特别潮又养眼。
他推了推墨镜,“不认识我了?”
“没有,只是第一次见你不穿西装,有些不习惯。”我如实回答。
他薄唇弯了弯,“说我帅,绕一圈,有必要?”
真自恋!
广播里已经在说开往日本东京的飞机开始检票登机了,沈亦宸双手一合,拿着报纸走在前面,我以为苏格怿也会去,结果一回头,他人已不见,望着旁边的箱子,忍不住呵呵呵了,把我当服务员使啊!
一手拖着他的箱子,一只手拎着我的行李,他腿长,跨一步,我就得走两步,没几分钟俩人拉开一大段距离,原本想要去追他的,看着中间的距离,恍然醒悟,有些东西是注定的,这种差距其实也不是一方多努力就会齐头并进!
优势跟劣势摆在那里,永远都不会有那一天。
等我到达检票口时,他说,“怎么这么慢。”
我说,“我东西多。”
他看了眼我左右手都没空,不着痕迹的接过去。又放慢脚步跟我走在一起,他说,“阮一唯,你什么品味?这衣服是99元包邮的?”
垂着看着自己的外套“不是,这是99的。”
他说,“我看99的都比它好看。”
这人嘴怎么这么损?不就是穿得丑了点,跟他不搭吗?用得着这样损我吗?抿着唇,悄悄的瞪他一眼,却碰到空姐含笑的眸子正痴痴的望着他。
人已经长得够帅了,还打扮得这般招摇,还让不让别人好好工作了?从他手里扯过机票,越过他就走在了前面,到了位置,直接坐下,目不斜视的盯着外面。
第一次出国,要说不激动是不可能。
至从看了非诚勿扰后,我一直想去北海道。
飞机起飞,我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沈亦宸突然靠过来,“不想看看?”
转头,便看到他拿着手机放在我腿上
看清手机屏幕里东西的瞬间,我的瞳孔瞬间一缩,伸手要去抢他手机,他快我一步,按黑屏幕手一伸,便在走道那里我说,“给我!”
“原因。”他挑着眉说。
胸口起伏得厉害。羞愤的想张嘴就咬他!“视频里有我!”
他笑着道,“同样也有我!”
我的脸因为气得有些发烫,里面是有他这个男主角,可全程只有个侧影,而我的脸清清楚楚在视频里好吗?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拿到这个视频的!
一想到这个视频被别人看到,心里就发凉。
“沈亦宸,你是个无赖!”气得不行,骂了他一句,也不去抢了!就这样坐着,沈亦宸呢喃了无赖两个字后,只是轻笑一声!
昨晚我没怎么睡好,很快瞌睡就来了身子越倾越厉害,最后直接往旁边男人肩上一靠
被嫌弃的推开,没一会儿,又靠了过去,又被嫌弃的推开!
第三次靠过去的时候,终于没有被推开,我甚至感觉到他的身体往我这边移了一下。唇角弯了弯,很快进入梦乡
全是火!
房间被烧了起来,我在房间里拼命叫我妈,一双手从窗户那里伸进来,“别吵,我拉你出来。”
吸了吸鼻子,我伸手去拽他的手时,厨房那边有什么东西爆炸,嘭的一声。站在窗户那里的人突然震得掉了下去,我惊得大叫,“不要,不要!”
望着面前是飞机的座位,我才回过神来,是梦!
额头全是汗水,我发现我整个人都有些僵硬!沈亦宸摸了下我额头,“做恶梦了?”
失控的的推开他的手,“我没事!”
沈亦宸眯了下眼睛,继续翻阅着他手心的杂志,我的心却因为这个梦无法安宁,那个男孩应该死了吧被我害死了。
心口闷闷的,很难受。
这股难受直到目的地依旧保存着。
所有行程沈亦宸都安排好了,有车送我们去酒店,原本约好第二天要回家,现在人却在日本,看了眼在讲电话的男人,全程日语,我听着只觉得脑子打结。
挂下电话,我问,“我们在日本呆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