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南山当然不可能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进来,他大概是怕被认出来,嘴上带了个极大的口罩,几乎都快要把他整张脸都遮住了,走大街上,行为即为怪异,
好在这里是医院,一切怪异的行为在这里好像都能得到解释一样神经病呗,
我之所以一眼就认出苏南山,是因为他的断手,看到右手袖子里空空如也,和那双精硕的双眼,他们进门后我就喊道:“爷爷你们怎么来了,”
苏南山看我躺在床上不能动弹,那张原本就冷淡的脸上,突然阴云密布,寒着声问道:“是谁干的,”
我苦笑,然后把昨晚上发生的事情给两人说了一遍,当然,略去了我们去赌博的事情,只是说和苏宇去酒吧,回来的路上被人拦下了,邹阳的事情我也没说,我怕苏南山会忍不住去找邹家的麻烦,
此刻以苏家的能力,完全没有和邹家叫板的实力,虽说有苏南山在,但苏南山能支撑得了一时,还能支撑一世不成,
当然,苏南山也看出了我在撒谎,毕竟我是苏佐,也是叔佐,这一点,他们老早就知道了,叔佐古武格斗样样精通,寻常人哪里能够奈何得了我,能把我教训成这样的,定然也是个古武高手甚至内劲高手,
但我不说,苏南山便也没有再问,他只是暗自愤恨,自言自语道:“我苏家真是作孽,连苏家后人也跟着遭殃,还没认祖归宗就被人针对”
他们不是针对我的人是针对我的钱啊,
我有心解释,想了想,还是算了,转而问道:“爷爷,你们来干嘛呢,”
“过来看看你,”苏南山如是说着,走到床头,眼神里透着股关切来,问我道:“感觉好些了没,”
好在我不过是背上受了外伤,内伤也只是被邹阳轻微的用内劲震了下,休息了一个晚上,感觉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就是后背伤口老是觉得痒,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了,苏南山才放心,转而又狠狠:“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定要让他尝尝老夫的厉害,”
他们两人不敢在这里久留,又坐了一会儿便回去了,我方才松了口气,立刻想起苏宇这小子跟在苏南山身边,可别到时候说漏嘴了,
想到这,我连忙给苏宇打电话,他此刻还在上学,我打过去后,给他交代了一番,让他见到苏南山时千万别说邹阳的事情,他忙不迭答应着,末了,问我为什么不能和苏南山说,
我没有回答他,挂断了电话,才长吁一口气,
医院里熬药有一个专门供中药熬制的房间,房间里面一长溜的全是燃气灶,
杨子豪回来后给我讲,他就是在那个房间里熬药的,那房间里还有砂锅,大概都是别的熬中药的人用完后留下的,有些病人已经出院,砂锅也没用了,便留在那个房间,
听他这么讲,我一拍额头,有些懊恼妈蛋,又浪费了几十块钱,
三碗水要熬成一碗水,起码也是一上午的功夫,这一上午,我在病房里实在待得有些无聊了,将近中午的时候,杨子豪才回到病房里,手里端着一碗药汤,
这中药气息我闻得多了,早已经习惯了这股气息,方一闻到,我便知道药熬好了,
杨子豪端到我面前后,对我说道:“这什么药啊,比我闻过的所有中药都难闻”
“良药苦口嘛,”我笑了笑,接过那碗药,如今还有些滚烫,当即抿了一小口下咽,
便是这一小口,就让我觉得好像一股暖流自舌尖一直流到胃部一样,我立刻放心药,细心感受着那股暖流
“药效这么强,”我暗忖着,只一小口而已,我竟感觉比以前那副药要强劲百倍一样,
我不敢再喝,而是在内心问苍老有什么注意事项没有,
问了半天,没有回应,皱眉间,才想起苍老说过,他现在需要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