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踽踽而行的脚步没有丝毫停留,头也没有回,轻轻丢下两个字:“知道!”随后打开铁门,迈了出去。
眼瞅着铁门就要关上,我抓住最后的机会大声质问了一句:“那你究竟要将我关到什么时候?!”
门在扣上的一瞬间,缝隙里的他嘴角上扬,露出一丝阴笑:“一直到死!”
“砰”
他说完那四个字后,厚重的铁门就关了上,看样子不像是玩笑。
我心里有点懊恼起来,早知道就先答应那老头了,等出去后再毁约,这样也不算是卑鄙,因为孔夫子曾经说过“信近于义,言可复也”,对小人不必讲信用!
现在好了,只能在这间阴暗潮湿的密室里慢慢等死了,不行,我可不能死在这种地方、这种时候!
小爷我还没找到父母呢?还没娶到老婆呢?
想到这儿,扯着嗓子大声呼喊起来:“救命啊,救命啊”
“吱呀”
铁门突然又开了一道缝隙,将我吓了一跳,赶紧住口。
那张老头又会回来了,将脑袋探进来对我平静道:“忘了提醒你,这里是器械楼的地下室,隔音好着呢,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听见的,还是省省力气吧!
还有,这厚实的铁门只在外面有锁,里面根本没有锁心,所以,即便你挣脱了绳索,也甭想撬开!”
说完将门“砰”的一声关了上,彻底离开了,
他说得应该没错,这间密室四周全是水泥墙,从潮湿的样子就能断定密闭性很强,处于地下深处,声音很难传出去。
这次出来也没有告知雪儿我要来器械楼,就算她发现我不见,也不知道去哪儿找啊!
完了,完了,难道我上官浩宇真要被困在这地下密室里,活活饿死?
早知道是这么个结局,一定做点出格的事情,让自己的人生不留遗憾,别的不说,至少应该把雪儿那丫头嘿咻了,还有就是从小对我仰慕不已的梅子
“哗啦”
正意婬着,身后的管道里突然响起一阵倾泻的水声,一直延续到脚底之下。
我先是一愣,随后灵机一动,有了一个主意,用头使劲碰撞起后面的管道来,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这样做的目的,就是希望管道连接的其他房间里,有人能听到声音,赶下来救我
一连几十下后,后脑勺一阵裂痛,并且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将头发浸湿,我知道,这是血!
猛然记起,今天是周日,校园里根本没有几个人,与管道相连的那些房间里,有人的可能性就更微乎其微了。
如果继续撞击下去,恐怕不等被发现,就脑浆迸裂、一命呜呼了!
看来这法子不行,必须另谋对策,这时候,又一阵水流自管道上方倾泻下来,在脚底之下发出剧烈的翻滚之声,随后,“哗哗啦啦”朝远处延伸而去。
这一次倒是启发了我,下面并不是硬实的地面,而是排污的下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