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减刑二字,李凯的眼睛都亮了起来,兴奋地说道:“怎么才能减刑呢?”
魏仁武缓缓说道:“你犯得是故意杀人罪,无论怎样判罚,都至少是十年以上,但是如果你找到了过江龙集团的犯罪证据,形势就会有所变化了,这样你就帮助警方破获了一桩大型的毒品贸易案件,你就立了大功,你的案子自然可以从轻发落。”
李凯本已绝望的心,重新焕发了生机,他站起来说道:“对啊,只要捣毁了过江龙集团,我就能够减刑了,也可以早日与阿真见面了。”说到最后一句话时,李凯差点得意地笑出来。
“你可以有点希望,但是也不能抱太大的希望,毕竟向老板中止了与他们的合作,你之前的发现,也已经打草惊蛇了,他们肯定会有所警惕,说不定证据早就被消除了也是有可能的。”
“那怎么办?那不是没有戏了?”
“也不一定。”
“还有希望吗?”
“江津这么急着来逼迫向老板就范,说明他有一批货,急着运进来,再加上江津死了,过江龙集团群龙无首,我们可以做个顺水人情。”
江津死了,“过江龙集团”现在已经炸开了锅,整个董事会都不知道现在该让谁来继任。
就在董事会召开紧急会议挑选“过江龙集团”新的董事长之时,一位又高又瘦的年轻人冲进了会场,这个年轻人叫赵河,是“过江龙集团”销售部的总经理,是江津着重培养的年轻人,不但让他负责了整个集团的销售,而且私下的生意勾搭,赵河也有涉及,算是江津的一大心腹。
赵河一冲进会场,便用强有力的气势压倒董事会,大喊道:“江董事长不幸被杀,我们急需一个领头人,不然生意很快就会垮掉,我赵河不才,愿意充当这个领头人。”
一个只有莽劲的毛头小子,自然不能马上提起董事会的兴趣,其中就有人质疑道:“就凭你?你有什么资格说这种大话,你才来集团公司几年!赶紧出去,这不是你该待的地方!”
赵河对于董事长之位势在必行,他反驳道:“没错,论资历,可能确实排不上我。但是,你们不要忘了,过江龙集团这几年大大小小的生意,包括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都是我赵河一手操办的,换句话来说,集团所赚得钱,都是我赵河拼出来的,试问一下,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坐那个位置。”
董事会成员们觉得赵河说得有些道理,当即便开始讨论赵河接任董事长一职的可能性,形势慢慢地便倒向了赵河一边,赵河面带满意地微笑等待讨论的最终结果。
“论资格,当然轮不到你赵河,要坐董事长之位,肯定得我萧邀才有这个资格。”一个浑厚的声音从会议室的门外渐渐飘了进来。
又一个人闯进了会场,是一个满嘴胡渣、大腹便便的中年胖子,这个胖子名叫萧邀,现任“过江龙集团”财务总监之职。
赵河对萧邀的话,不以为然,调侃道:“萧胖子,你来凑什么热闹,自己管好自己的部门就行了,这个位置不适合你。”
萧邀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赵小子,我告诉你,就算我不能坐那个位置,也自然轮不到你。你才来公司几年,就算你掌握了公司的生钱命脉,也让你当上了董事长,你认为下面的人会服你吗?”
萧邀说得也有道理,董事会刚刚才倒向赵河的局势,立马被扭转了。
萧邀接着说道:“但是我可不一样,我从公司成立开始,便和江总一起打天下,算是集团公司的开国元老,和江总本人也是过命之交,而且过江龙集团内外的大大小小事务,有哪一项是我萧邀不知道的,所以董事会的各位,你们在考虑继任人的时候,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我萧邀呢?”
董事会成员又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天平”也逐渐得向萧邀倾斜,赵河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怒气难平,萧邀抚摸着圆鼓鼓的大肚皮,脸上洋洋得意,就差笑出来了。
十分钟过去了,讨论虽然结束,但是结果并没有出来,其中一名董事会成员宣布道:“我们讨论过了,目前二位都是合适的人选,我们实在难以取舍,所以我们决定再综合对二位评价一下,等三天之后,再宣布结果。”
这个结果,占据上风的萧邀自然不太满意,但是已处下风的赵河能松一口气,他还有一点缓冲的时间。
散会之时,两人还互相放下狠话。
萧邀狠狠道:“赵小子,你就别枉费心机了,你根本就不是当老大的料,你还是乖乖管好你自己的部门吧,别老想着出头,再等上几十年,总会轮到你的。”
赵河不甘示弱地回击道:“萧胖子,你别得意,你现在还没坐上那个位置,一切都还没成为定数,咱们接着走着瞧。”
虽然话讲得挺漂亮,但是赵河心里已然没有信心了,他坐在他办公室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他的两个下属,也站在办公室里,但是看着自己的上司心情糟糕,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才好,只能试探性地问道:“赵哥,董事会那边的情况怎么样?”
赵河拿起一个杯子,就往地上摔去。
啪得一声,吓得他两个下属额头汗水直冒。
赵河骂道:“眼看就要大功告成了,萧胖子那个贱人横插进来,看来董事长之位,很有可能会落入他的手里。”
他的两个下属,顿时也紧张起来,说道:“那怎么办啊?如果萧胖子当上了董事长,那咱们肯定会吃不了兜着走,萧胖子那人可记仇了。”
“怎么办?我他妈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办,本来这次江总和向阳花的合作能成功,我们部门一定能在集团大红大紫的,结果不但合作没成功,江总也挂了,真是流年不利啊。我现在也想不到好办法了。”赵河的话,说得很丧气。
他的两个下属,也不说话了,默默地低着头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