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老胡疑惑道。
岳鸣指着魏仁武道:“这是我朋友,叫做魏仁武。”
魏仁武说道:“老胡,你这样出卖自己的主子,难道就想这样带着愧疚过一辈子吗?”
老胡低着头惭愧道:“大少爷对我恩重如山,要不是我儿子胡鹏被岳阳那个兔崽子危险,老奴就是死也不会出卖大少爷的。”
魏仁武说道:“那我现在给你一个赎罪的机会。”
“什么机会?”老胡问道。
“隔墙有耳,我们进屋再说吧。”魏仁武说道。
老胡点头同意。
老胡、胡鹏、岳鸣、魏仁武一同坐在沙发上,而这时胡鹏已经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老胡也给每个人泡上了一杯“铁观音”。
魏仁武率先说道:“老胡,你在这件事里面,参与了多少?又知道多少?”
老胡低着头,缓缓回答道:“这件事里面,我知道的并不多,但是我能知道的是,大少爷肯定是被冤枉的。”
“那你又做了些什么?”魏仁武就像在审问犯人一般,审问着老胡。
老胡回答道:“其实,从一开始这就是二少爷设的一个局,而这个开始就是从我把大少爷找回来开始的。”
岳鸣疑惑道:“你是说,你告诉我爸爸病危是岳阳指使的?”
老胡点点头。
“老胡,你老实告诉我。”岳鸣严肃地说道,“爸爸那时是真的病危了吗?”
老胡回答说:“到这个时候,大少爷,老胡是不会骗你的,老爷是真的病危。”
魏仁武这个时候补充道:“岳中原如果不是真的有病的话,岳阳这个计划就会显得苍白无力,所以他虽然早有预谋,但也一定要等到这个机会的。”
岳鸣双拳紧握,他深深感觉到岳中原的悲哀,他可是岳阳的父亲,但岳阳却只是把他当着对付自己的棋子而已。
老胡继续说道:“后来,我把大少爷骗回来后,二少爷便告诉我,用老爷的病情来刺激大少爷立即赶往医院。老实讲,我虽然知道这是个阴谋,但我确实不知道老爷在那时已经过世了。”
岳鸣长叹一声,说道:“岳阳只是想要集团公司而已,他想要的话,我给他就是了,何必一定要做到这样。”
魏仁武摇头说道:“那只是你一厢情愿而已,岳阳和岳中原都不会这么想的。”
老胡说道:“没错,老爷之前就跟我说过,他说二少爷心术不正,如果把集团公司交给他,那他千辛万苦打下来的江山就完了,他最想传的人是你啊,大少爷。”
岳鸣没有回答,实际上他对集团的生意,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是这也阻挡不了悲剧的发生。
魏仁武这时站起来说道:“岳阳一直视你为眼中钉,当岳中原说要把位置传给你的时候,心里更为着急,所以率先控制住岳中原,才能更好的实施计划。”
这时岳鸣也站了起来,他坚定地说道:“以前总觉得岳阳是我的弟弟,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但现在看来,他根本不配做我弟弟,更不配做岳家的人,从今天起,我和他恩断义绝,我一定要找出证据,把他拉下马来。”
魏仁武把放在沙发上的外套披回自己身上,说道:“走了,我们已经又多了一份证词了,今天的任务也算完成。”
岳鸣问道:“我们该上哪儿去啊?”
魏仁武说道:“现在几点了?”
岳鸣看了看手表:“凌晨两点半了。”
“对啊,凌晨两点半,还不睡觉,你准备什么时候睡觉?”魏仁武说道。
魏仁武这么一说,岳鸣的困意还真上来了,的确,今天一天他的神经都高度紧张,完全没有感觉到睡眠的问题,但是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去完成,休息也是必要的,不然还没有被岳阳打垮,身体就先垮掉了。
“要不,你们两个先住在这里吧,大少爷还在被通缉,出去不好找住处。”老胡挽留二人道。
魏仁武婉拒道:“不用了,你现在还是岳阳的人,住在你这里,很容易碰上岳阳带人来搜查,还有胡鹏也不能在这里,不然岳阳就会知道你已经不受他挟制了,这样会打草惊蛇。”
魏仁武的话很有道理,老胡也不在挽留,他把目光投向了才刚刚回归家里的胡鹏。
胡鹏站了起来,对岳鸣说道:“那今晚我跟你们走。”
岳鸣送给胡鹏一个温暖的笑容。
就这样,三人又驾驶着红色野马500穿梭在深圳的城市间。
岳鸣问道:“魏先生,我们今晚去哪儿睡呢?”
魏仁武抚摸着八字胡,微笑道:“去你家吧。”
岳鸣被魏仁武的话哽到差点把车开到撞树,惊讶道:“疯了吧,我回家,比在老胡家都更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