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盗?白马盗在哪里?”郭凌惊慌地左右张望,“魏先生可不要吓我啊!”
魏仁武哈哈笑道:“不要再装了,白马盗,你已经被我识破了。”
郭凌尴尬地说道:“魏先生难道是在说我?这不是胡闹吗,我怎么可能是白马盗,我可是首都博物馆的馆长郭凌啊,不信你问博物馆的人,他们谁不认识我。”
魏仁武轻叹道:“哎!白马盗啊白马盗,到现在,你还在装,真是伤我心啊!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判断力吗?”
郭凌冷哼一声,说道:“魏先生,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说我是白马盗,就请拿出证据来。”
魏仁武说道:“证据?那简直不能再多了,首先,我和我的助手去造访你家时,通过你家的摆设,我得出一个结论,郭凌郭馆长是一个左撇子。当然,你在我们面前,也展示出你是个左撇子,但是终归还是露陷了。”
“那我倒要请教了,怎么叫露馅?”郭凌依然不服气。
魏仁武说道:“就是那副书法。”
“书法有什么问题吗?”
“哈哈哈哈哈”魏仁武大笑起来,笑得十分得意。
魏仁武笑道:“挂在墙上的书法,根本就不是郭馆长写的,从墨迹和笔法来看,绝对不是个左撇子写的,之所以会说那是郭馆长写的,是因为我助手第一印象就觉得那副书法是郭馆长写的,我为了试探你,故意在他的旁边,赞同他的推测,并让他求你再写一副书法。
结果你果然中计,还真的模仿那副书法的笔法,用左手再写了一副。白马盗啊,还真难为你,又要装左撇子,又要瞬间学会那副书法的笔法,这还真不是一般能干得出来的。话说,那副大盗不止裱好了吗?我觉得还是你自己留着比较好。”
听完魏仁武的话,郭凌嘴角露出了笑容,但这笑容不再那么慈祥,反而显得挺诡异的,诡异到有些可怕,他的背脊也不再弯曲,竟然直挺了起来,郭凌笑道:“魏仁武果然名不虚传,你是我出道以来,第一个识破我的人。”
魏仁武问道:“这么就对了,你终于不再装了,当演员多累啊,不过不得不说,你扮演得还真像,从行为举止到面容,差一点我就相信你是真正的郭馆长。不过,话说回来,真正的郭馆长你又把怎么样了?”
“白马盗”说道:“放心,我白马盗虽然是个罪犯,但我只偷东西,不害人性命,我只是把他绑了藏起来,等我拿到权杖,就会放了他。”
魏仁武仔细端详着这个白马盗,深吸一口香烟,说道:“你这妆容真是出神入化啊,完全看不出这张脸是做的。”
“白马盗”得意道:“那当然,这可是我的安身立命的绝技。”
魏仁武扔掉香烟,说道:“之前,李易假扮你偷了权杖,是想逼出真正的白马盗,到现在他都以为他的计划失败了,其实他的计划是成功的。”
“白马盗”笑道:“老实讲,他所做的一切,的确让我感到惊讶,本来我也是对权杖感兴趣的,就在我还在谋划如何偷取权杖,却发现竟然有人冒充我给博物馆寄信,这让我不得不改变自己原有的计划,重新制定了现在这个计划。”
魏仁武称赞道:“你这次的计划,也很值得称赞。因为权杖不是真的被盗,所以无论是李易,还是我,最终都会把权杖给交还回来,你只需要当几天演员,假扮一下郭馆长,便能坐享其成拿到权杖。果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白马盗”长叹一声,说道:“这不,还是失败了么,眼看权杖就在眼前,你却没有给我。”
魏仁武哈哈笑道:“现在,你要拿走权杖,恐怕只能靠抢了。”
“白马盗”轻叹一声,顶着郭凌那满是皱纹的老脸,变得更加的褶皱,他叹道:“我是一名小偷,我很少做偷东西以外的事,但这根权杖实在是太诱人了,让我不得不有些心动,我今天可能会破例一下。”
魏仁武疑惑道:“莫非,你打算从我手中把权杖抢走?”
“白马盗”冷笑道:“现在,你可是一个半残疾,根本没有能力保护权杖,你独自来见我,已经注定权杖是我的了,这恐怕就是你的骄傲自大造成的你的判断失误吧。”
魏仁武看了看周围,有些尴尬道:“大白天的,来往行人又这么多,抢我一个残疾人,恐怕不太合适吧?”
“白马盗”朝前走上一步,阴险地说道:“没关系的,我现在这张脸,就算抢了你,也只是郭凌抢的你,等大家反应过来是白马盗时,我已经卖掉权杖去迈阿密的海滩晒太阳了。”
“你你,真的要这样做吗?”魏仁武又拄着权杖后退了一步,显得很惊慌。
魏仁武越惊慌,“白马盗”就越得意,这就是所谓的此消彼长。
“白马盗”步步逼近,虽然权杖现在还在魏仁武的手中,但是在他眼里,权杖已经是他囊中之物了。
“呵呵。”魏仁武的惊慌表情突然不见,嘴角上扬,轻轻笑出声音。
为什么魏仁武在这个时候还能笑得出来?“白马盗”还没来得及多想,一条飞腿迅猛地朝他的脸上飞来,他赶紧避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