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凡,Officer让我转告你一下,明天开始你上白班,今晚十二点以后就不要加深夜班了,回去好好睡觉,晚上养足精神好好上班!”
“怎么明天就突然开始上白班了啊?”李晓凡奇怪道。
“傻瓜,恭喜你进入Officer法眼啦!Officer说明天开始东京TAIYO电工总部那里有一位工程师要过来,对那两台新机器的测试软件要全面升级,然后会进行现场培训,Officer这次点名参加白天现场培训全是我们车间的技术骨干,你要好好表现,将来前途无量!”
“哦,是这么回事啊,我明白了,谢谢!”
午夜,李晓凡下班回到胡姬花村,吃完洗完弄完已经凌晨一点半了,赶紧上床睡觉,明天的早锻炼暂时是要放弃了,睡眠要紧。
早上八点多,西木电子工厂的班车准时抵达工厂。
李晓凡正在门卫处打卡的时候,一辆黄色的康复出租车过来停在门口,从上面下来一位二十七、八岁模样的年轻人,一头打过胶的短发整整齐齐,看上去气宇轩昂,这么热的天居然还穿着一套薄西装,全身西装领带和一尘不染的皮鞋,让人侧目。
年轻人右手还拎着一个工具箱,工具箱上标有“TAIYO电工”字样。
李晓凡不禁多看了几眼,突然,觉得这人怎么那么面熟呢!
西装青年来到门卫处,对两个保安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日式英语。
两个马来族保安听得一头雾水,恳求道:“Could you speak more slowly, sir?”您可以说得慢一点吗?
边上的李晓凡却乐了,对着这位西装青年脱口而出道:“Harumaさん?”
西装青年仿佛找到了救星,但是又惊愕道:“ah,you know me?”
“Yes,I konw you very well!”
原来这位青年是来自东京TAIYO电工的工程师羽田春馬(Hada haruma)さん。
李晓凡重生前混在申城做销售经理的时候,羽田春馬已经是TAIYO电工上海代表处的首席代表。李晓凡公司是TAIYO电工在东南亚地区的代理商,TAIYO电工这客户主要由他负责,所以俩人关系很密切,经常一起在申城泡KTV喝花酒。混熟了以后,大家不爱叫他羽田,喜欢叫他春马さん,因为这老家伙一到了晚上的KTV,一改白天的正襟危坐,疯得像一匹发春的老马。
现在的羽田春马还是一位器宇轩昂意气风发的青年。
羽田春马毕业于日国的茨城大学,著名的日立公司就诞生在茨城。
日国人讲的英语可能是全世界最让人难以听懂的,比印度人的英语还要难懂。
网上有个段子,一群印度人嘲笑日人的英语太难听懂了:“Jabonese agt is vedy vedy hard to undershdand.”(你们日国人说的英语太难懂了),日人不服气:“Indeian ekusento ishi belly belly hado tsu andasudando.(你们印度人说的英语才难懂!)”
日人之所以说不好英语,归根结底就是受母语影响太深,从某种程度来说还是挺“可怜”的。他们母语音素过少、发音系统简单导致大量的模糊化和近音替代,还有强行用自己的假名拼写外语,造成畸变。他们依赖于用本国语言的音译去学习外语发音,这说出来英语还能让人听懂吗?
两个马来族保安听不太懂羽田春马的英语,但是李晓凡却一点问题都没有,上一世与羽田春马一起在申城混了好几年,还一起去过他们东京总部出差培训,听懂春马的英语不是大问题。
刚才李晓凡试探性叫了一句,得到对方的热烈回应,确定眼前这家伙就是羽田春马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