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天把车子停在路旁的玉米坡旁,我从车子里取下背包,装上装矿泉水和饼干,家公和柳梅带路,霍云天举着摄像机拍照下来,打算拿回去研究设计,
我把一顶鸭舌帽给他戴上了,就跟在他们的后面,先往乱石坡月亮岗走去,再穿过云水岭的松树林,
在往蘑菇岭的方向走去,穿过一片山坳的玉米地,看到有一条清彻的小溪从紫云山上流淌出来,
天高云谈,白云飘荡,
我们沿着溪水往上游走去,进入一片长势旺盛的果树林时,大风从山顶上吹过,传来哗哗的响声,此时,从松树林里传来断断续续,疼苦低沉的女人哭泣声,把我们惊愕的停下步伐,
一颗生长在密林里的大榕树,左侧的枝杆一晃一晃,像似有人在摇晃,
家公有些怕鬼神,脸色苍白的说:“会不会是有鬼,”
有鬼,
吓得柳梅胆怯的握住他的手臂,都退步的躲藏在霍云天的背后,
我抹着额脸上汗水,以为真是有鬼,生气的叫嚷:“什么牛鬼蛇神,敢来惊扰我们,小心打死你们,”
我是这么说,女子哭泣声越来越响,慌得我和霍云天小心翼翼的走过去,家公和柳梅没敢乱动,就站在河边的柑子树旁,
我俩穿过茂盛古藤的树林林,见到两个全身赤条不遮的男子女人,吊坐在一棵高大的古榕树底下荡秋千,
原来是人家在秋千上做事,惊得我们目瞪口呆,大气不敢哼声的探头在草丛中,怔怔的注视着前方,
一根大麻绳悬挂在古榕树的枝杆上,绑着一块厚实的木板两头,男女分别坐在左右两端的木板上盘坐着荡秋千,不知道是疼痛还是麻酥,让白花花身体的女子发出苦楚的叫喊声,
假如不是亲眼撞见,还误以为是女鬼的叫喊,
一会儿,他们停下来转过身时,我才发现原来是象牙屯的屯长魏力强,女子就是他的妻子马彩艳,
人家在谈恋爱,让我们虚惊一场,转身要离开,
我们正要走开,就被发现了,脾气暴躁的魏屯长,眼见霍云天手中拎着摄像机,吓得浑身哆嗦,上次他们夫妇在玉米地恋爱,就被村里的何三撞见,起了坏心眼的偷拍下来后,长舌根的四处造谣后,就被魏力强暴打一顿,
魏力强误以为是何三跑来偷拍,不不及穿上衣服的一赤不挂,怒气冲冲的拎着扁担扑过来打人,
魏力强发现是我和霍云天时,充满杀气的暴怒的脸依旧没有消解,冷冷的盯着霍云天手中的摄像机,说:“你们刚才拍什么,”
我瞅着浑身黝黑,挺着略显发福的肚子,还有粗犷的男人味,害怕的说:“屯长,我带着老公来考察,想承包紫云天开发旅游,路在这里,不巧就撞见你们在一起,”
“知道我是屯长,又到我家里吃饭喝酒,还敢来偷拍,”
霍云天见到抡起扁担,迟疑的打开摄像机,说:“屯长,你是误会了,不信你自已检查,”
魏力强接过摄像机打开检查,发现没有偷拍,仍然怒气未消扔过来:“天大地大,怎么偏偏跑来看我们,是不是存有不良居心,”
我怕得罪他,哆嗦道:“屯长,你放心,我们不会乱说出去,我们走过附近,听到嫂子的叫喊声,以为有人受伤了过来查看,”
魏力强不依不饶,指责道:“你们都偷看了,要是乱说出去,让我老婆的脸往哪儿搁,”
霍云天清冷的神色,不紧不慢的口气:“屯长,咱们都是有老婆的人,这玩意儿谁人不做过,要是有机会,我和我老婆也想坐在秋千上试一试,”
魏力强满脸怒气的注视着霍云天,从头到脚的扫视,没有丝毫害怕胆怯,反而长相英俊明朗,透出一股阴冷的霸气,让他不敢再逞强威胁,
魏力强松口气的放下扁担,埋怨的解释:“我喜欢在外面玩,村里就有人撞见了还偷、拍的乱嚼舌根,害得我老婆没脸见人的跟我闹离婚,”
霍云天内疚的递过一包烟,说:“屯长,不好意思打扰了,还请你见谅,我们承包山林的事,需要你帮忙,有空还想到你家去吃饭喝酒,请你给个面子多多包含,”
魏力强见到他彬彬有礼,接过烟了,再疑惑的盯着他说:“你们不是想借用我的秋千,有胆量就过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