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县令,桓县令….”
门外又传来一声声的呼喝声,但桓彝明明听到了却并不作声回答。
“门外这是?”
“是县民报官不必理会,稍后他自会到县衙去”
但这些桓彝口中报官的人不止没有离开,反而翻墙而入一行七八人直接闯到了桓彝家中。
“大胆,你可知擅闯本官府邸可是大罪”桓彝疾声厉色的喝道
“桓县令你也别吓唬我,您在小店已经赊欠了十三服的五石散,如果再不还钱小店只能前往治所报官,您也是爱名声的人怕是不想看到这样的结局吧”
这店家傲慢无比,任你是县令又如何那也不能欠钱不还。
司马安也有些无语,已经穷成这样了还要嗑药和那些世家望族的人清谈交友。
“都看看县令家还有什么能卖的没有都给我搬走”
桓彝叹息一声也没没有阻止,反倒是桓温虽小小年纪但看着他们双拳紧握显然这些人之前没少来这里。
司马安给了宁安然一个眼色,在这店家准备搬书架的时候宁安然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后颈扔出了门去。
面对七个人,宁安然进退有度身手敏捷,没用片刻便全部隔着窗户丢到了门外,司马安很自信如果他想杀人,刚才这七个没一个能撑过三息。
“简直大胆,你是什么人敢打我”
这店家的手刚指着宁安然,这手指就被他直接被掰折,惨叫声异常凄厉。
“打的就是你这等刁民,无法无天跑来县令家里耀武扬威”
“县令怎么了,县令就能欠债不还?我就要搞到豫章让别人看看这是个什么名士”
“十三服五石散多少钱”
“三千钱”
“安然给他让他们赶紧滚蛋”
宁安然从他们乘坐的牛车上抱下来一个盒子,结清以后这群人谁也不敢在多做停留狼狈离去。
“安郎君,你这让我….”
桓彝有些百感交集,感激司马安替他还清了债款,但也因为自家丑事为外人所知有些羞愧难当。
区区三千钱让债主逼门,如果传扬出去定然为天下人耻笑。
司马安又将牛车上放着的银钱取出来一些交给了桓彝,桓彝自然是连忙拒绝。
“刚才已经身受安郎君的大恩,此刻怎能再受钱财”
“人生贵相知,何必金与钱。桓兄才华我是知道的,我相信这只是一时之艰,何况阿奴还小也应该请两个仆役照顾,还请不要再推辞了”
“深恩不言谢”
桓彝没有说太多收下了钱财,他世受儒学教导如果不是有一腔雄心壮志怎么能在众人之前做出赤身博名求官这样的事情来。
“爹爹,我想学武”
刚才宁安然的表现让小小的桓温崇拜不已。
“阿奴,想要建功立业需得饱读诗书,就算成为武将最后也只是一个将种。”
桓温未来的很多过激的行为,或许也是收到了幼年时期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