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我才发现我全身那麻痹感已经消失了。
齐彤虽然听到了我的话,但为时已晚,手掌正好握住了其中的一只蝎子,还没来得急叫喊,便昏了过去。
我活动了一下身子,除了关节还有些疼痛外,已无大碍,这才放心不少,料想这蝎子的毒性虽大,但持续时间不长,休息片刻便无大碍,便将齐彤抱起,放到了一旁。
借着月光,我分明看到地上已经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小蝎子。
它们数量虽多,却井然有序,就像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而在蝎群之中,赫然便是义父留下的那个小匣子。
这匣子虽重,但蝎子数量众多,竟被它们托了起来,缓缓的运到了山洞的一块大石头之后。
这块大石极为平滑,就像是一块墙壁一样,我们住在这里时便注意到了它的存在,但从来也没有研究过它,直至此时我才发现这石头之后别有洞天。
虽然不知道匣子之中的那枚牙齿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毕竟是义父留下的东西,说什么也不能丢掉,我便用力推向那块巨石,想把它推开寻找蝎群的踪迹。
这块石头比我还要高,料想总有几百斤重,可谁知我竟然毫不费力就将其推动了,似乎是触发了里边的什么机括。
巨石之后竟是一条隧道,不仅地上铺满了青石条,就连墙壁上也贴满了瓷砖,显而易见是有人特意修建的。
这里距离我们的村子并不远,可我却从来不知道大山之中竟然有这样一处存在。
十几年前的一场大水,席卷了大山中的一切,有不少古时候的玉器、瓷器都被冲了下来,因此人们一直传说在大山之中有一处古墓,难不成这就是那古墓的一条墓道吗?
那群蝎子已经托着匣子消失在了隧道的尽头。以前我常常听义父给我讲一些盗墓贼的故事,在加上两年前的那段经历,我深知古墓之中的危险,因此一时之间也不敢进去。
犹豫了很久之后,我还是将石门重新关上了,反正义父的东西放在这里又不会丢掉,这也不算是我不孝吧。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我的心中直到,这一切都是我在给自己找理由罢了,毕竟两年前的那段经历对我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很快,齐彤醒了过来,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虽说我是血气方刚的少年人,但每次想到那两只蝎子我摸进齐彤衣服里的手便会不自觉地缩回,再也没有了那种欲望。
日子如往常一样过着,一切看起来都很和谐,只是偶尔想到石门之后的古墓,我的心中就十分不舒服。
其实动物们冬眠也不是一觉不醒的,在没有食物的情况下,它们也会出来觅食,正如同我们一样。
虽然我们准备了不少肉干,但山里的冬天比外边要漫长的多,光靠肉干绝对无法让我们活下去。
在这狭窄的洞穴中生活久了,刚一出来还真有些不习惯。要说人走运,真的是什么都挡不住,我们刚刚出洞,竟然在山涧中看到了一只受伤的野猪。
野猪与家猪不同,一旦凶猛起来,就算是五六个成年男子都不一定制得住他,更何况我了。
不过,身为一个猎人,要有足够的耐心,看它伤的这么重,想必是从山上掉了下来,料想也活不了多久,我只要等它断气就可以坐享其长了。
说起来容易,这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我甚至专门在不远处搭了一所简单的茅草屋来监视它的动静。
怪事也就在这一晚上发生了。
大概就在凌晨时分,那头受伤的野猪已经奄奄一息,眼看就要断气了,我也做好了以逸待劳的准备,可就在我准备动手的时候,它竟然又动了起来。
没错,就是动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被什么东西拖动的。
这野猪少说也有四百多斤重,我们这里的大山中绝对没有动物可以将其拖动。
好奇心促使我一步步的走上前去,想要看个究竟,这一看不要紧,我险些将自己的舌头咬断。
只见一条水缸粗细的巨蟒,正将那头野猪一点一点的吞入肚子中。
那巨蟒不知道有多长,总之我只看到了它的头颅,竟然比那野猪还要大。对于它来说,恐怕这头四百多斤重的野猪,也不过是一道小菜罢了。
我被吓得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此时那巨蟒已经不见了,我稳了稳心神,一步一步的走了过去,只见地面的积雪上留下了一条绵延数十丈的痕迹,积雪之中还留下了一块蛇鳞。
这块蛇鳞呈六角形,足有脸盆大小。
我曾经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蟒蛇成精后,周身颜色会由浓转淡,等再蜕一次皮后,就会长出四肢,头顶也会长出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