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没有关上,不难看出来他是从窗户里爬进来的。
我躲在他脑袋面前。戳了他两下,处于浅眠状态的他很轻易就被我给戳醒。
郑青州睁开眼睛,有点儿无辜的看着我,一双眼睛就像会说话。
“你怎么在我家里。”
他看着我,说,睡觉。
我冷呵了一声,说想睡久回家睡觉,最好不要再来打扰我,我这里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郑青州的眼底划过我所看不懂的神情,似乎是不想要我继续说下去,一把逮住了我的脑袋就吻了过来。
可能是很久没有亲吻过。我都喘不过气来,一张脸被憋的老红,时间一久,脑袋就处于了浑浑噩噩的状态。缺氧的找不到东西南北。
不能这样!
不能这样!
郑青州是个已经有了家室的人,不可以再这样!
一念到此,我就贫过了脑袋,使劲儿的推开了他。但没有能如了我的愿,我强行被他从客厅里拖到了床上。
这一次我还是被郑青州给强要了。
做完以后,郑青州没有下床,也没有踢我下床,径自点了一根香烟,吞云吐雾。
而我则是怀着复杂的心情将自己掩盖在他旁边,全身各个地方都传来一阵阵的痛。
我不知道郑青州一直赖着不走是几个意思。
过了片刻,我起床将衣服给穿戴好,心灰意冷。
我咬牙切齿的跟他说话,说让我成为了一个连暖床工具都不如的情妇,我特么还真得谢谢你。
他扯了扯嘴皮,不以为然的回了我一句:“举手之劳而已,你不也乐在其中?”
当时我就火了,我被愤怒蒙蔽了双眼,一把拽起了桌上的台灯就向他的脑袋给摔过去。
他没有躲避,台灯砸在他的头上,纱布上很快就渗出了血液。
“我他妈怎么这么蠢!怎么不让你去自生自灭!一定是我疯了才会救下你这么一个祸害!”
我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你这几天像个哈巴狗一样的粘着我,就他妈只是为了睡我?!”
他不言不语。
说到底,他就只是为了睡觉而已!
我将自己的证件跟信用卡和手机全都收在了一块儿,夺门而出的时候顺便恶狠狠地甩上了门。
隐约听到他在后面说。我不怕你不来找我。
深秋的小镇已经开始慢慢冷了起来,走在林深处,踩着一地的落叶,我只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寒冷。
没有冬天。没有落雪,一冷冷到骨子里。
我看着一对对双手紧握,并肩携手同行的情侣,心生感慨。
人为什么要跟另一个人在一起呢?那个是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名上冠着另一个与自己全然无关的姓氏。
最终我抱着自己在林深的一条小路里哭成泪人,那一瞬间,我甚至产生了轻生的念头,一阵心慌以后想要跳楼,
但事实是,我连楼房都还没有碰到,就先接收到了一个天大的消息。
七八个月来,于子琪第一次联系上我,原因是因为我妈。
当我听到我妈患上了心脏疾病跟精神上的疾病上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是懵的。
命运冷不丁的砸了我一记脑袋,让我的世界从此开始不得安宁。
于子琪见我久久没有说话,她才继续解释,说她不是为了引我回去才这么说话,两三个月以前我妈就开始不正常,只是当时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一道解释以后,她将最严重的事态给捅了出来。
犹豫了一会儿以后,她终是道:“伯母在做手术的时候,还还把人给弄死在了手术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