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燃用大悲咒纸页卷成的纸筒,在门打开近半的那一下子,就在门外那团血雾出现的那一瞬间,我赶紧就一步上前把手中的纸筒往门外一伸。
纸筒立马就燃着火光刺入了血雾之中,然后血雾在刹那间就仿佛被火光引爆了一样,猛地向后就爆炸了开来。血雾的一部分瞬间就被火光照耀得消散在了半空中,而更多的部分,则随着爆炸扩散到了门诊室大门外围四周,变成了一种粘稠的、并且不断蠕动着的血肉模糊的粘块黏液的混合物,洒满了门诊室外走廊中的一大片空间。
一时间,在门诊室外稍远处火光无法照亮的地方,走廊的窗户上、天花板上、墙面上、地板上,一滩滩血色的粘液碎块到处在缓慢的蠕动着,然后在蠕动的同时,还像菌毯一样在不断的往周围扩散着。
欸呀
这么重口味的画面
如果这些玩意遇到阳光不会消散的话,那明天上班的清洁工们要搞卫生搞多久才能把这里弄干净啊。
卫生真可怜。
那团血雾一般的玩意也是狡猾,我刚把点燃的大悲咒刺过去,它感觉到火光中的巨大能量之后,直接就牺牲掉自己的一部分任火光灼烧消散,同时立马就把自己剩下的大部分爆到了大悲咒火光照耀不到的地方去了。
换成个正常人肯定就做不到这么果决。
阴物这可怕的兽性本能啊。
想到这里,我有点背后发凉。于是我赶紧就把夹在胳膊下的那些刚才被撕散的记录本纸页往地上洒,然后就举着大悲咒卷成的纸筒,像举着火把一样,踩在那些纸页上就往外走。
“快跟上。”我忙着做这些,头也不回的说。
赵卿禾也看出了我的意思,于是帮着忙往地面上撒纸页跟着我就走。而且临走之前她居然还记得要把门诊室的门关上,我也是服了。
有些纸页撒在了刚才那团血雾爆炸之后产生的黏块上,一脚踩上去,还会发出一种奇怪的“吧唧”声,脚下传来的触感也非常微妙。
天花板上时不时的也有一些奇怪的粘液滴落下来。说来也是奇怪,有些粘液一滴落到靠近大悲咒纸页燃烧出的火光范围内,就瞬间被蒸发干净了。赵卿禾拿着纸页挡着距离火光稍远一些的地方滴落下来的粘液,凡是被粘液滴到的纸页,都被她嫌恶的丢到了一边。
有大悲咒纸页燃烧发出的火光在震慑,那个阴物爆开之后一时之间也没有更多的动作,于是我赶紧就带着赵卿禾逃离这片奇怪的地方。
刚走出这片被奇怪的血色粘液和黏块弄得到处都是的区域,我赶紧就把外套口袋里弄坏体温计得到的那点水银洒在了我们的后方。然后把燃了一半的纸筒拍熄了,放回到口袋里。
之后一路顺畅,我赶紧就带着赵卿禾从侧门溜出了门诊大楼。
赵卿禾这时候想到了刚才那对倒在住院部花园里的男女,然后就拉了拉我的衣服,不放心的说想要去看一下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