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呀呀!呜呜呜,哇”在大悲咒纸片火光的灼烧之下,那个幼童灵体的身形轮廓变得越来越浅淡,幼童灵体的情绪也从怨毒变为凄凉,最后似乎如同崩溃了一般,真的就像是一个委屈的小孩一样嚎啕了起来。
但是哪怕是在它嚎啕着的时候,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那种“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急速消失”的感觉并没有哪怕是一丁点的减弱。
我心一横,哪怕灼热感从指尖传来,大悲咒纸页上的火苗都快燃烧到我的手指上了,我也没有松手。就这样拼着意识,看着那个幼童灵体变得越来越虚化。
就在大悲咒纸页即将燃烧殆尽,我感觉自己也几乎马上就要脱力或者断片的临界点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有力地扶在了我的肩头上,然后我手上握住的细带也被人一把扯开了。
一个平静的男子声音从耳边传了过来,“就这样吧。”
细带被人扯开之后,那个幼童灵体赶紧就退却着往远离大悲咒火光的方向远离。接着那边就有一个身体挡住了它的去路,然后那个人似乎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往那个幼童灵体的脑袋上一扣,那个幼童灵体就消失了。
幼童灵体退却之后,我也是暗自呼出了一大口气,暗自松开咬紧着的牙关,感觉身体的温度仿佛正在慢慢回复。我扭头看了看站在我身边、正把手从我肩头收回去的这个人,原来是于小小她老爹。
“于毅,你这是什么意思?”那个穿着湖蓝色旗袍的艳丽女人这时候不满的提高了声音。
我看了看现场,原来之前挡住幼童灵体退路的那个人是那位吕管家,这时候吕管家双手自然下垂的在身前握在了一起,摆出恭敬的姿势,“齐夫人,不管怎么说,你这个掌灯童子总归来之不易,毁了就可惜了。大家远来是客,适可而止,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吕管家说完又向前走了两步,“齐老,之前您说不管怎么样,只要这位年轻人能证明自己有超出同辈的能力,您就认可他。而令嫒炼出来的掌灯童子的厉害,想必您是最清楚的。能在短短几个照面间就擒住偷袭的掌灯童子,我想,即使是对在场的其它几位竞争者而言,恐怕也并不容易。”
那个精瘦老头轻轻的在喉咙里“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什么并不容易啊?明明是你们两个人暗地里在出手帮他,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啊?”那个湖蓝色旗袍似乎并不同意吕管家的说法,然后她对着之前从精瘦老头身后走出来的那个墨镜男说,“阿贵,上,送他去海里喂鱼。”
“齐夫人,这似乎就有些不讲道理了。”吕管家微微颔首,恭敬的又上前了一步。
然后吕管家就跟那个墨镜男还有墨镜男身后的那个穿着湖蓝色旗袍的艳丽女人在人群的注目下,相隔着对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