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可有证据?”秦听寒笑问。
“这!”姜桐哑然,她确实没有证据。
“若你偏要说本宫进了其华轩,那本宫倒要问问,你是怎么知道的?莫不是看到了?若是看到了为何不劝阻?当然,惠贤妹妹可能认为本宫愚钝,不过本宫再愚钝,自然也是知道其华轩是不能进的,难不成本宫真的蠢到这般地步了?”秦听寒带着几分自嘲一一质问,她的话看似句句都在回应姜桐,但实际上就是把所有的问题摊开来说。
“你这是强词夺理!”姜桐反驳。
“是不是强词夺理父皇心里自然有数,今日无端被泼一身脏水也算是时运不济,但是,本宫只想问问,大家都说本宫与段大人私会,那真正和段大人在一起的人,是本宫吗?”秦听寒继续问道,她的目光落在冬歌身上,冬歌被她瞧得心底发寒,若是现在还反应不过来那真是白白在宫里这些年了。
冬歌急忙磕头:“不,不,是惠贤帝姬让奴婢在惠贤帝姬离开其华轩后盯着致远长帝姬的!”
冬歌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住,姜桐更是没想到冬歌会出卖她,她心下一梗急忙辩解:“我从未指使你做这些,我也没有进过其华轩,我一直跟着顺柔妹妹在西林游玩,还请父皇明鉴!”
“顺柔?”姜顺帝看向姜妍。
姜妍微微福身:“启禀父皇,姐姐确实跟我一起。”
“原来是叛主啊,一个连自己主子都能背叛的人,嘴里哪句话能作数?”秦听寒嗤笑,随后她还冷冷补刀:“段大人,眼光不太好啊。”
段陨抬眸看向秦听寒,他对她既害怕又怨恨,他害怕她想起那天的事情,也怨恨对方对他的死缠烂打,曾经姜宁看向他的眼神全是崇拜和坠入爱河的喜爱,可现在,对方根本不看他一眼,那种不屑几乎将他折磨得痛不欲生。
“在此,我以自己的性命发誓,我从未进过其华轩,也未曾私会过段大人,若有以上之事,我姜宁,便五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秦听寒这一遭来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料到她会发这样的毒誓,姜顺帝怒斥:“真是胡闹!”
“父皇,今日女儿以性命起誓,您可信我?”秦听寒看向姜顺帝,她的眸子干净清澈,但眸子里突然闪过的悲伤却刺痛了姜顺帝!
想到她为了采摘酿酒的桃花而摔伤的脚腕,姜顺帝即使再想责备也说不出口,那张和仁德皇后长得相似的脸让他最终咽下了所有的责备,姜顺帝道:“今日之事朕自会交给刑部彻查。”
“多谢父皇。”秦听寒淡笑,今日之事,即使姜顺帝后来察觉事情有疑点也不会怀疑到她的头上。宋朝看着秦听寒的表情不由压低声音:“确实精彩。”
“这样的戏,也配称之精彩?”秦听寒摇摇头,她抬眸看向姜桐,对方眼里的恨意几乎将她淹没,但对秦听寒而言,这样的恨意,算不上什么。
今日之后,那些嫔妃和各家朝臣女眷断然不会再以为她只是个愚蠢的木偶,她秦听寒,也不会是被人拿捏的主儿。
这样一闹,今日的赏花也败兴而归了,秦听寒被搀扶进寝殿后才全然松口气,今日所行之事不过在赌姜顺帝对她的信任,幸好,赌对了。
“帝姬,今日真是太危险了。”从溪小心地拿了热帕子敷在秦听寒脚上,起初她不知道长帝姬为什么要让她们去摘桃花,今日这一出她算是想明白了。
“已经过去了。”秦听寒摇摇头,随后她想起今日的事情不由问道:“朝中可有姓季的人家?”
从溪蹙眉想了想最后摇头:“启禀帝姬,好像是没有的。”
“那可有见过这个东西?”秦听寒从袖袋里拿出一块玉佩,温润的白玉上面只刻着一个“季”字,样式虽然简单,但确实价值不凡的东西。
“帝姬从哪得到这么好的东西啊?”从溪问道。
秦听寒摇摇头,说起这块玉,她又想起今日发生的事情,算是巧,又算是不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