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叹道:“你走不出去的。阿芜,听我的话,好好呆着,先吃点东西。我先走了,晚上再来看你。你若是有什么需要,可以唤门外的侍女。”
平安走后,我查看了下门窗,门外,窗外都有侍卫站岗,守卫森严,而且,我除了知道自己身处南越皇宫之外,对此地地形,宫殿全都不明。正如平安所说,我根本走不出去。
我看着桌上的百合粥,端在手中吃了起来。
我需要补充体力,只有增强自身体力,我才能有机会逃出去。我心中此时一团乱麻,不知渝城如何,父母如何,兄长如何,还有韩续。
一大碗粥喝完。便见又有两位侍女进来,二话不说,一人抓着我一边胳膊,我挣扎,可这二人乃是练家子,功夫不俗。
我体内毒素方解,哪里斗得过她们,但觉脖子后颈处被针扎一样的疼痛,不知她们用的什么法子,我瞬间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们架着我往外走。
令我没有料到的是,这是一处浴室。池子很大,里头放着热水,蒸汽袅袅,水上飘着几片花瓣。
那两位侍女替我解了衣带,服侍我沐浴。我心中疑惑更甚,问道:“你们做什么?”
这二人并不理我,待沐浴完毕,又服侍我穿上早就预备的衣服。那衣服似是薄烟纱,轻飘飘的一层,罩在身上,只能隐约遮住躯体,若隐若现。
我面色突地红了起来,这种暧昧的服饰,这样的场景,我前世并非不曾见过。乃是皇室选拔妃嫔伺候太子或皇上的。
我心中越发焦急起来,却奈何除言语不受制外,竟丝毫不能动弹。而即便我说什么,这两位侍女都仿佛未曾听到一般。
紧接着我被送进另一间宫殿。
我躺在床上,望着金碧辉煌的房顶,心急如焚。
有人走了进来,那是一个大约四十来岁的男子,身着明黄龙袍。当是南越王了。
南越王走至我床边,瞧了我一眼,说道:“确实有几分姿色,难怪能魅惑得了阿略。”
阿略?是平安吗?
正想着,便见平安走了进来,躬身跪拜,“父皇,您找我?”
此话方说完,恐是抬头便瞧见躺在床上的我,平安等不及南越王叫他起身,奔至我床边,见我此番穿着,面色一变,脱下自己的外套遮在我身上,这才回头与南越王说:“父皇!”
南越王面色黑得如同墨汁一般,似能滴出水来。平安有所察觉,瞧了我一眼,跪下说:“父皇,请您放过阿芜!宫中美女如云,许多大臣也都愿意将女儿送与您为妃,阿芜您不必对阿芜”
南越王挥手扇了平安一巴掌,“你以为我要纳她为妃?”
平安爱我如斯,南越王想要断了平安的念头,纳我为妃,让我成为平安的母妃,不失为一个法子。我心下大骇,难道果真如此
平安的声音有些颤抖,却始终跪在我的床前不肯离开。
“父皇,若不是阿芜,儿子在大周之时早便死了。是阿芜收留我,教我习文练武。父皇,儿子从未求过你,儿子只想求你一件事,放过阿芜!您若能饶了阿芜,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
南越王怒气更甚,抬起手来,可这一巴掌却停在半空,终究没有落下。南越王拂袖转身,“你身为我国太子,可知你身上肩负着多少责任!怎能被一个敌国女子牵着鼻子走!让我饶过她可以。”
平安面上一喜,南越王又道:“别高兴的太早!我给你两条路,要了她,把她变成你的女人。我可以容忍你纳她为妾,将她留下。否则,你便亲手杀了她!”
平安满面震惊,看着南越王。
南越王压下怒气,将平安扶起来,“让你和你母亲流落大周,我是的错。没能尽早找到你们接你们回来,以至于让你母亲惨死,你受尽苦难,我”
平安神色黯淡,低下头来,“母亲从未怪过你。”
“我知道,我知道,阿娜丹从不会怪我。可是”南越王神色落寞,“我只有你一个儿子。南越终究是你的。你若喜欢她,我帮你把她弄过来便是。但从此以后,她只能留在南越,留在你府里,否则你可明白?”
平安一颤,回头看了看我,咬牙道:“明白!”
南越王得到满意的答复,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平安静静看着我,颤抖着手拿走本遮在我身上的外套,俯身亲吻我的额头,宽大的双手伸入我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