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我想问的事情,全部问完了,我并不是歧视被告的未婚夫可能患有精神病,只是觉得如果将小孩的抚养权判给他们,对小孩子的成长不好。而且据我所知,被告未婚夫现在面临失去工作的危机。他很快连医生都做不了了。而被告之一的杜建军,现在还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至于被告杜晓笛,在外企里面做文员,一个月的收入,5500元,还要支付房屋贷款。如此算下来。法官大人,我强烈建议,把杜辰,判给我的两位当事人,林曼和叶聪。”
“面临失去工作的危机,什么意思。”我不明白,喃喃问了一句。
他一脸你怎么可以不知道的表情看着我,却转头问法官:“我想刚刚法官就是得到消息去医院,证实是不是真的吧!”
法官点点头,我的心一下子噗噗跳个不停。我感觉自己害了刘歌阳,并且,感觉比我自己的事情还要心痛。
我根本就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些什么,心中那股不好的预感越來越强大:“究竟是怎么回事?”
“唉,看來你怕是真的不知道,也难怪他不敢告诉你,你未婚夫刘先生,被查出有精神病。”沈越泽淡笑着说出让我无比震惊的话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会有精神病。”我不相信他所说的话,
“我已经说过了,上一代有精神病传给下一代的几率是百分之八十。”
遗传几率是百分之八十刘歌阳刘歌阳的妈妈不可能的,如果他有精神病,他怎么可能当医生。信心有一丝动摇,我依旧咬牙坚持,
“就是因为不能当医生,所以现在他面临失去工作的危机。”沈越泽叹了口气,用可怜的眼神看着我:“他是不是沒有和你说他有病的事情,如果真的沒有说过,我劝你趁早甩了他,找下一个吧,和这种有精神病的人一起生活,说不定自己有一天也会变成精神病。”
“不可能,我不信。”我愤怒的打断他的话,看向宋超,希望他能告诉我刘歌阳真的有精神病,一定不可能,一定不可能变成这个样,我和刘歌阳相处这么久,他怎么可能得了神经病。
可是宋超偏偏不看我,直直的望着其他的地方,就像沒有感觉到我的目光一样,我转头看向汤丽菲,可是就连汤丽菲也偏开我的眼神。
心一下子沉入谷底,挣扎着想要爬上來,可是现实的一切,让它争扎的力度一点点减少。
他们的反映让我知道,他们对这件事情是知情的,那么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吗。
可是我怎么也沒有办法,将刘歌阳和精神病这三个字联系在一起。
被欺骗的感觉让我又伤心又气愤,难道这就是我当初对汤丽菲说要走,以她的直直的性格沒有反对的原因。
怎么可能刘歌阳怎么可能有精神病,我不相信,也无法相信,我不歧视精神病,但是我真的无法把他和精神病联系在一起
“丽菲宋超”我大声呼唤不远处的他们,想用最后一点希翼去换取自己想要的答案。
“就算我方被告的未婚夫是精神病患者,但是不孕育小孩,对辰辰不会有任何影响。”宋超站起來望着法官诚实道,他沒有回答却已经给了我明确的答案。
一个我最不想要,的答案我无力的坐在凳子上,看着他们,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或许我根本找不到哪一个词语,能诠释自己此时此刻的心情。
“但是在座的各位都已经知道被告的未婚夫是一名精神病患者,难以保证会不会传到更远的地方。在这样的家庭里面成长的孩子,怎么可能对他沒有任何一点点影响,就像被告刚刚得知她的未婚夫是精神病患者一样的吃惊。你们谁能保证自己真的对精神病沒有一点点歧视。哪怕不是歧视异样的感觉,谁能拍着自己的胸口对我说,沒有这两个字。”
事情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沈越泽随便一句话都可以将宋超想了很久的话无情扼杀。
“但是我方被告的未婚夫,精神病已经得到了控制了,再说精神病分为很多种,他患的精神病早已经很轻,他也是一名精神科医生,差不多都好了。”
宋超和刘歌阳是多年的好朋友,他们两个的关系,跟亲兄弟没什么差别。所以最了解刘歌阳的人,就是宋超。但是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起这个事情。
“所有人都知道精神病无法根治,就算控制了难保哪一天,会不会发作,”
沈越泽懒得和宋超在做什么争辩,直接转移话題,他说如果被告辩护律师也沒有其他的话了,我们让杜辰出來,告诉法官他想去爸爸家还是妈妈家好不好?
“可以。”宋超面色苍白,从攻击的位置变成了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他,样子有些落魄,
“书记员,去把小朋友带上來吧。”法官在文件上快速的写了几个字,递到下面的陪审席的人。
沒要一会儿,辰辰就被带了上來,他瞪着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我一句话不说。
“辰辰你怎么了,”我轻声呼唤。
他的眼泪瞬间滑落下眼眶,愤愤的转过头,连看都不在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