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装饰和纪念意义远比实用意义要大的东西，但换句话来说，这是各国的图腾……”

“没错，而且这些图腾都在各个帝国的中心地带，而且它们还都蕴含着意志。”

江岚微笑着点了点头，聪明的莉莉果然一点就通。

“从见到凯旋门开始我就一直都在想，这些东西会不会就是每个国家的舰队之心，尽管无法确认，但我觉得这很有可能。”

“这……这怎么可能……如果说一支舰队的核心就是这玩意……那……那……那万一某个国家的……这个被摧毁了……”莉莉顿时说话都磕磕巴巴的。

她实在无法想象强大的皇家舰队其实是全靠一座可怜巴巴的大钟楼而存在着的——好吧，相对于皇家舰队而言，说大钟楼可怜巴巴的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并不确定，亲爱的。”江岚搂住整个人都不好了的莉莉微微摇了摇头。

“而且就算真的是如此，想要摧毁这样一栋建筑可并不容易，你别忘了它们可都处于一个帝国最核心的地带。”

莉莉点了点头，江岚的说法让她稍微冷静下来了一点。

“而且……如果这些东西真的是舰队之心，就算你说摧毁，到底该把它摧毁到什么程度我们也不知道，我觉得恐怕得是连根拔起，至少也得破坏到无法再修复的程度。”

莉莉继续点头。

“图腾是可以再建造的，父亲。”小依忽然开口说到。

“哦？这可又和我想的不一样了……”江岚微笑着摸了摸小依的头。

“意志是人类不屈与暴虐的化身，它代表着的是人类的争斗心，它是七诅咒之外的诅咒，虽然世界命运的剧烈变化让七诅咒被平衡的融入进了每一个人的灵魂形成了某种稳定，可作为诅咒之外的诅咒，它永远都会伴随着人类，直到人类毁灭的那一天。”小依平静的说着。

这下连江岚都沉默下来了。

“不，宝贝儿，它并不是什么诅咒，它只是一把双刃剑罢了……”在半晌之后，江岚叹息了一声。

“您想消灭战争，但是战争永远都不会消失，您很清楚这一点。”小依抬起头来看向江岚的脸。

“……你说的没错，宝贝儿。”

江岚轻轻的捏了捏小依的脸颊。

“战争当然永远都不会终结，但是……我相信如果能让它变少一点，世界总会变得更美好一点，而且……如果我们谁都不想着去结束战争，那么恐怕我们总有一天……会被战争给结束掉……”

小依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比起考虑这些无聊的问题，宝贝儿，你应该先好好考虑一下如何当好一个10岁的小女孩儿。”江岚失笑的轻轻弹了一下小依的额头。

小丫头的头发都被编成了一个大辫子梳在脑后，看着那洁白的额头江岚早就想这么做了……

小依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瘪着嘴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还没等江岚想调笑自己的宝贝女儿几句，另一边被晾着的莉莉忽然开始猛挠自己的头发。

“怎么了？”江岚有点莫名其妙的抬手去阻止。

双手被挡住的莉莉抬起头来一脸怨念的看着他，这就让他更加莫名其妙了。

“你神神秘秘的就算了，反正我已经习惯了，可现在你忽然多出来一个女儿，而且为什么连你这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女儿也神神秘秘的？我到底还得去习惯多少东西？”

江岚的笑容里多了一丝歉意。

“所以……我不是和你说过么？小依这孩子……她比较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