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王大吼一声,将身后低垂着的大刀挥起,砍向那暗红色的男人。
妈的,管他是不是战神,灭我族人者,就得死!
亚托克斯冷笑一声,道:“泰达米尔,你敢挥刀砍向你的神明?”
泰达米尔大喝道:“如你所愿!”
泰达米尔的大刀和亚托克斯的脊骨剑撞在了一起,那血淋淋的脊骨剑发出一声声清啸,居然如同富有生命的活物一般,剑身上的一个个利刃形的倒刺蠕动着,看上去十分的诡异。
泰达米尔一刀又一刀的砍向他的对手,没有任何废话。他右手持刀,而他的对手,那名为亚托克斯的男人,则左手挥剑,互相劈砍之中,两个人的动作几乎形成了一个镜像。
泰达米尔每一刀的攻势虽然霸道,却全都被亚托克斯从容的用那骨节剑给格挡了。蛮王发现,无论他手中聚起多么强硬的力量,却都无法对这位所谓的战神造成致命一击。
就在两人战斗的同时,越来越多的蛮族人倒在了血泊之中,鲜血流进了雪地之中,用不了多久,就消失不见。飘落的雪花将很快就能够掩埋这一切的罪恶和肮脏。
泰达米尔感到绝望,面前这男人,就像是恶魔,就像是一种神秘的生物,自己对他一无所知,他的魔法毫不花哨,却很实用,那脊骨剑每一下挥动都带着嗜血般的狂怒,让人难以承受,而且,他的挥剑速度越来越快,就像通常意义上所说的人剑合一,如同狂风骤雨一般的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泰达米尔转换了策略。他不再防守,而是不顾一切的挥刀砍向亚托克斯。与此同时,亚托克斯的脊骨剑也一下一下的刺在了他的胸膛之中。
蛮族人天生体质顽强,受多大的伤都可以治愈。身为蛮族之王,泰达米尔的胸膛,则更是坚硬可靠。
可是,在这个泰达米尔最为自信的比拼中,他还是输了。对手的治愈能力,显然更胜他一筹。他砍出来的伤口,亚托克斯居然凭借着那把脊骨剑,贪婪般的吸吮着自己身体上创口处的血液,立刻就得到了恢复,而且,他肌体上那一层如同铠甲一样的血肉,也或多或少的做到了些许保护。
很快,泰达米尔发现自己陷入了绝境。胸膛之上已经伤痕累累,这个时候,根本就不能够停手去治愈伤口,虽然不会死亡,可是却也绝不会再有击败这个神秘生物的任何希望,泰达米尔感觉到,自己的意志要被击垮了,身边全是族人们的哭喊声,惨叫声,此时彼伏。
身为战士,战败自当直面死亡。泰达米尔收回自己的大刀,插在身前的雪地上,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等待着亚托克斯的最后一击,毫无半分畏惧之心。
是的,在北方冰原,这片弗雷尔卓德之地,每时每刻都在发生争斗,没有谁能够获得永恒的胜利,因此,这种结果,迟早都会等待着他。
“血之报偿!”
吸够了鲜血的脊骨剑变得更加巨大,原本暗色的剑身通体变红,发亮,悲鸣着插进了泰达米尔滚热的胸膛,鲜血如同泉涌一般从脊骨剑的缝隙中喷涌出来,发出一种怪异的难听的声调,那声调似在宣示泰达米尔的死亡。
这致命的一击迅速将泰达米尔的身心掏空。世界开始变得像是一个真空,而耳边鸣响着的只是那血液喷射所发出的怪异而尖锐的细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