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所谓的弄出来,实际上是把我们每个人绑在树干上,一字摆开,就像是晒鱼干一般。
“既然你非常清楚的知道我想要什么,我也不废话。你告诉我想知道的,我放你们走。”
王尔德翘腿坐在一张行军椅上,右手举着一杯白兰地,似乎并不着急,亦或者是经过了一夜的忙碌,他现在只想休息一会儿,总之他的样子很惬意,就像是来度假一般。
事实上。如果不是他周围那些杀气腾腾的荷枪实弹的雇佣兵,他看起来和一个普通的外国老头没有什么区别。
对于王尔德的这些话,我还没有那么天真的去相信,沉默就是对他最好的回应。
似乎料到了我会是这种反应,王尔德一点也不显得意外,细细品完那杯白兰地之后,他招了招手,几个雇佣兵将仅存的三个西顿族人压到了我们面前。
这三个西顿族人原本是监视我们的守卫。正是因为他们当时远离自己的村落才意外的幸存下来,除了其中一个是成年男性西顿族人外,剩下的两个估计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他们已经害怕已经开始瑟瑟发抖起来。
王尔德打了一个响指。一个雇佣兵递给了他一把开山刀。
“其实,杀人真的是个力气活!”
话音刚落,开山刀寒光一闪,一颗血淋淋的人头滴溜溜的滚到了我的眼前,那个成年西顿族人胸腔里的血顺着脖子上的断口喷溅出来,温热的血液顺着我的脸颊滑落,腥味扑鼻。
见王尔德如此果断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斩首,其他几个女人吓得惊声尖叫起来,朴恩雅更是脸色发白,凄声大哭,显然已经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吓坏了。
“骗人的,都是骗人的,谁说他们不会轻易杀人?”本来听到胖子的一番话后已经不是很害怕的文凯,此时也已经哭出声来。
死亡来临前的那种恐惧,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王尔德似乎并没有打算停下眼前的这种暴行,在身下两个西顿族人少年的已经痛哭流涕的求饶不已时,但王尔德还是手起刀落,又是两颗血淋淋的人头滚落在地。
做完这些后,王尔德开始变得气喘吁吁,脸色更是一种不太健康的潮红。很快就有一个雇佣兵给他递上了两颗白色的药丸,借助白兰地服药之后,王尔德的气色才好了很多。
“你知道我为什么如此痛恨这里的土著么?”王尔德走到我的面前,抛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不等我回答,王尔德忽然撕开胸前的衣服,在他苍白干皱的皮肤上,清晰可见一道明显的伤疤,位置就在右胸上。
王尔德咧嘴一笑,说道:“这就是该死的土著留下的,你能体会几十年的时间里,每天忍受着肺部里如同塞了风箱一般的痛苦么?不仅如此,我的肺部如今只有一般还在正常工作着,用不了多久,另一半也会在癌细胞的吞噬下成为一滩烂肉。”
“呵呵,看来这一次你重归丛林。不仅仅是在追寻你想要的东西,其中也包括报复,所以你连毒气弹这种东西都带上了?”我忽然觉得王尔德很可怜,真不知道一个拥有如此病态思想的老头是如何和病魔斗争了这么多年。
王尔德点头,说道:“不错,为了这一次的行动,我几乎付出了所有,所以决不允许失败!”
我冷笑一声。反问道:“至少在目前为止你还没成功,不是么?”
“我等待了半个世纪,还在乎多等待这几天么?”
“可你的身体很在乎!”
王尔德摇了摇头,说道:“不用试图激怒我。愤怒对一个快要面对死神的老人来说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