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我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已经不计其数。因着这一次阿奇朵下了个毒手,让我彻底散了架了。我在西院里足足养了快三个月。这些天里面,我也只能在西院里走动走动。若是稍稍走远,就会被孟誉发现。他就像是只猫一样,专门逮我这只耗子。
每次被孟誉盯着,我乖乖回屋躺着,莺歌在旁边偷笑,我觉得我很没面子。心中要报复他,晚上便刻意去逗他几下,让他有兴致了,我又在那翻身装死,或者直接说自己还是个病号,经不起他的折腾。
孟誉几次几乎都把我的中衣扯开,只剩了一件肚兜了。可他还是只能把我的衣服重新系好,安安心心的躺在我身边。
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如此反复,后来孟誉干脆被我一挑,就直接脸色很难看的穿了鞋换屋睡觉了。每每那时,我便觉得心情很舒畅。
陆云楼那里和姜澜川那里,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竞相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进来,补得我每日身体的滚烫烫的。
那三月,宅子里也没安生多少。后来听莺歌说,因着贺兰肚子越来越大,越到临盆之期,便差不多要将北院隔离开了,所有的吃穿用度都是一再检查再检查才送进去。她这样,姜子芝不但没有怪罪,反而还让丁管家帮着张罗,可见姜子芝是多么在意这个孩子。
南宫苑想要发作,也找不到什么机会了,只是想着法的在欺负尹灵月。尹灵月来过几次,对这些也只是带过,我如今在西院里养病,除了宽慰她几句,倒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倒是纸鸢,没事就跑来我这里,多半是疯癫,极少听到她几句清醒的话。
春潮带雨,晚来风急。
我这一躺近三月,竟是把那寒冬生生熬了过去,一下子就到了初春。那除夕夜,我还记得,孟容初和姜子芝让所有人都在前厅吃了个年夜饭。我本来也要过去的,无奈孟誉不让。这二十多年来,孟誉想必从来都没去吃过年夜饭。以前他是一个人,如今,我已经在了,便不能让孟誉再一个人。
我那天和莺歌叮嘱了一下,想着自己做一份年夜饭给孟誉。甚至想着为了他,今日就破个例,开一回荤。毕竟年夜饭,没有鱼肉,倒也不圆满了。
莺歌早早的就去领了一条鲜活的鱼,后来让秦卫帮着杀好。莺歌帮着已经把肉剁碎,饺子皮是现成的,直接从厨房领来的。我自然还要为孟誉准备一顿肉馅的轿子。
我将鱼下锅,滋滋的油溅了起来,忍不住吓得退后了一步,却撞到一个坚实的胸膛。我一惊,却被人从身后直接握住了双臂。
我知道是孟誉,便索性靠在他怀里,道“你别闹,不然你晚上只能吃烧糊了的鱼了。”
孟誉的声音从耳畔传来“你不听话,自己偷偷跑出来,是不是找打?”
我一嘟嘴道“还不是为了你?你以为当个媳妇容易?”
孟誉突然就推着我上前,直接就握着我的手,去拿了锅铲“真是个败家娘们,好好的鱼还是糊了!”
“呀!”我惊叫了一声,扭头瞪着孟誉道“还不是你,不是你突然闯进来,至于糊了吗?”
我正说着,孟誉突然凑过来,在我嘴巴上亲了一下“吵死了,女人,你再吵,我真的对这条鱼回天无力了!”
我看向锅,就见孟誉翻着鱼,又加这些作料。他双臂将我圈在里面,我随着他移动,也只能跟着移动。可我总会慢半拍,一会儿被他手臂撞着脸颊,一会儿又被撞一次!
“孟誉”我觉得他是故意的。
“嘘,鱼快好了。”
“是吗?”我踮起脚尖去看,就闻到香喷喷的,一条鱼就出锅了。
“哇,好厉害,怎么糊的地方都没有了?”
孟誉将鱼端着放到边上,叹气道“哎,以后指望你给我做饭,非得饿死不可。”
我忍不住一笑,道“夫君这么厉害,哪里还轮得到我献丑?来,还有饺子,索性包了吧!”
我说完,拉着孟誉到了桌边,肉馅和饺子皮都已经准备妥当。
“瑾儿,你就和我老实说,你会些什么?”孟誉一边说着,却已经坐下,拿起了一张饺子皮。
我趴在桌子上,昂起脸道“我生病了,你不知道?我身子虚弱,不能受累!”
孟誉白我一眼“还知道自己身子弱?那何故来折腾这些东西?”
“还不是为了你么?你要是不吃,待会儿都倒了喂狗!”
孟誉朗声一笑“你这女人好不讲道理,现如今这些东西都是我来弄了,你倒是又说去喂狗?天底下,哪有你这样不讲道理的女人?”
“上了贼船了?还要下来?你长成这样,我不是也没嫌弃过你?”
孟誉道“那多谢娘子了!”
“不客气。哎呀,你多包一点陷,肉馅多得是!”
孟誉一边加肉馅,一边摇头“真是个败家娘们啊!”
我嘴角噙着笑,心情却是大好,总想着,这样的日子虽然平淡简单,却是一生都求之不得的。
忙活了近一个时辰,孟誉做主厨,我在一旁打下手,很快,饺子就热气腾腾出锅了。莺歌赶忙过来,把饺子端到桌子上,把一些菜也端上来。
“莺歌,再给我倒点醋。”
“好的,三少奶奶!”
不多时,莺歌已经把醋端了上来。
“莺歌,今日是除夕夜,不必拘礼,一起坐下来吧。对了,秦卫呢?这一年,你们忙前忙后也帮着我不少,难得团聚一下。”
好在今天多包了些轿子,就算是秦卫来了,也是够吃的。
莺歌感动道“秦卫哥兴许还在那边帮忙,今天各院里的人都在那!”
“你去瞧瞧,我们等一等也是无妨的。”
“三少奶奶,这样的话,饭菜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