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筋夺过我的手机,和陈娟玩起了暧昧。
那可是个母老虎,撩拨起来是要吃人的。
到了晚上九点多钟,陈娟打电话过来了,说她在绿萼台球厅,让我过去陪她玩两把。
她的声音柔的要命,我如果去了,只怕那个什么难保,如果不去呢,那就前功尽弃了。
寻思再三,我决定还是走一趟,到那里见机行事,难道我堂堂一个男子汉,还怕被一个老女人弓虽女干了。
为了以防万一,我让面筋先别睡,做好准备,也好随时过去救援。
我听说过绿萼台球厅的名号,那里不仅是涧水县最大的台球厅,而且也是小混混的聚集地,只是不知道和绿萼咖啡厅有没有关系。
我人模狗样地打扮了一番,打了一辆出租车来到了绿萼大厦,台球厅在三楼,我直接坐着电梯上去了,到了门口,我还特意用手扒拉了一下额头的长发,吹着流氓口哨旁若无人地走了进去。
我走进去一瞧,却见这间台球厅的规模很大,大厅内星罗棋布地摆了好几十张台球桌,正热门的斯诺克都摆在正中央,而靠潘晓婷等美女撑起的九球则是稀稀拉拉散布在四周的角落里。另外还有二十多个包厢,是专门为那些拥有贵宾卡的人服务的。
我用目光扫视了一圈,没见到陈娟的身影,可能躲在某个贵宾包厢里呢?而这种外人进不去的包厢,恰恰是我不愿意进去的。
十点左右正是那些夜里欢者活动的黄金时间,所以台球室里热闹非凡,我扫视了一圈,竟然找不到一张闲着的台球桌。
这个时候玩的就是心理战,看谁能扛得过谁?反正我人是来了,陈娟也找不出啥毛病来,我索性就在大厅里候着呗,等她打电话了再说。
我就在边上的沙发上坐了下来,然后打了个响指,要了一杯啤酒,边喝边等。我一杯啤酒还没喝完,就见不远处的一个台子有人吵了起来,我闲着也是闲着,就放下了酒杯,挤过去瞧瞧热闹也好。
没想到却碰上了熟人,前些时坑了我一把的白月。
只见他用球杆指着一个肥的流油的光头黑汉叫骂道:“黑牯,我知道你球打得好,但是刚才小爷输的不爽,有种再来一局!”
黑色的领结,花格子的马甲,雪白的衬衫,黑牯虽然其貌不扬,但是一身着装很有点儿职业斯诺克球手的派头,他抖了抖脸上的肥肉,呵呵笑道:“白月,上一局你已经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钱,这一局你拿什么和我赌?想让我陪你玩,只怕你的级别还不够吧!”
白月咬了咬牙,把左手的小指伸到了球台上,“黑牯,你别得意,这一局我把小指押上,你敢不敢赌?”
“我有什么好怕的!”黑牯轻蔑的说:“如果是猪蹄,还能让哥解解馋,我要你的小指有个屁用?”
“你你欺人太甚!”众目睽睽之下,白月的脸有些挂不住了,一球杆打在了黑牯的肩膀上,上好的球杆顿时断为两截。
“小子,你是第一天出来混呀,敢来绿萼闹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黑牯揉了揉肩膀,大声喝道:“来呀,给这小子点儿颜色看看!”
他一声令下,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三四个混混,如老鹰捉小鸡一般把白月摁着跪倒在台球桌上。
黑牯捡起半截球杆,冲着白月的脸就是一下子,“小子,我知道你是李大嘴的手下,但是这里是刚哥罩着的,你来这里耍横,找错地方了!”
刚哥就是蒋永刚,涧水县四大地痞之一,这个黑牯就是他手下的得力干将。
蒋永刚一直和李大嘴不对付,虽然表面上没撕破脸,但是私底下的小动作还是有的。
这一下白月右边半张脸顿时肿了起来,可他还挺有骨气,硬是忍着一口气不吭。
黑牯心里有气,对着黄发青年的左边脸又是一下,“我叫你小子横?”
白月曾经是我的兄弟,前些时虽然摆了我一道,但我相信他另有苦衷。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他为了钱出卖了我,要收拾他也得我自己收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挨打。
我主意打定,就带着那一脸标志性的坏笑走了上去。
经过李雯雯的这三个月特训,我的身手比以前敏捷多了,一个箭步就跳到了台球桌上,然后伸手一抓,准确无误地夹住了黑牯挥舞在半空中的半截球杆,“这位黑牯哥是吧,年轻人不懂事,教训两下就行了,何必要把事情闹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