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卧室打开搁在一旁的两个大行李箱,这是他回家拿两大箱子搬回来的,里面好多他的衣服,我的倒是少。
我拿了一身程翔平时不怎么穿的衣服给秦然,程翔看见我手里的衣服时眼睛瞪了一下,秦然拿着衣服去洗澡。
程翔走过来小声跟我嘀咕:“你怎么拿那套给你弟弟?”
我狐疑地看他,“有问题吗?我看你很少穿,应该不是很喜欢吧。”
他讪讪地笑了笑,有些讨好的味道说:“老婆对我真好,这么小的细节都注意到了。”
我看着他,脑子里蹦出一个想法那套衣服不是我陪他去买的,是他自己买的,会不会是别人送的?
程翔去厨房倒水喝,我跟上去盯着他看了好一会,他脸上倒是没什么不喜,我便没再多想,实在是脑子混的不行,我本身气血不足,有些贫血。
“程翔,你洗漱了帮秦然买点早餐回来,我去睡觉了。”
“好的老婆,那你去睡,我出去找工作,中午买菜回来。”
“好。”
我睡到中午醒来出了卧室,见秦然蜷缩在沙发上睡着,没有被子,因为冷扯着沙发毯子盖在身上,那点东西怎么能保温。
我连忙冲回卧室,从行李箱取出特意让程翔从家里弄来的那床红被子给秦然盖上。
心里有些恼,程翔就看不得这个问题吗!
有了被子的秦然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了,一只手搂着被子很贪婪的样子。
我鼻子发酸,这个孩子早上应该叫我的,怎么就能这样扛着睡。
门那边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我轻步快速走到门口,程翔手里提着菜冲我笑了笑。
我小声切恼怒道:“你早上出去的时候为什么不给秦然找床被子?”
“啊?我以为他不冷啊!”
“不冷?”我冷笑,“换成程芸,你会那么以为吗?”
“老婆,我哪想那么多啊,你弟弟看起来没把咱家当自家,我以为他冷的话会去叫你找被子的。”
我一把抢过程翔手里提的菜,冷冷告诉他轻点别吵醒秦然,小客厅那就传来秦然的声音。
“姐,我醒了。”
我提着菜跑过去,一脸歉意。
还没开口,裹着被子坐在沙发上的秦然笑着说:“本来早上想叫你给我弄床被子的,看你睡得那么香,没忍心。”
我一时被堵得说不出话,暗恼自己怎么那么粗心大意。
“姐,没事的了,我没少这样扛,冷不坏的。”
他的话让我不敢细想他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怕知道越多越心疼。
我给他倒了杯热水让他喝,连忙去厨房做饭了。
我以为程翔多少会跟秦然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
没想到没一会儿秦然钻进小厨房,跟我嘟囔姐夫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我问他怎么了。
他默了下,拿起洗脸盆帮我洗菜,有些鄙夷道:“他都不跟你一起做饭啊!还有啊,朝那一坐就抢着调电视看,我让他看我喜欢的一个台,他说我幼稚,真不知道谁幼稚。”
程翔抢台这事我深有体会,在家里公婆程芸都抢不赢他。
也没好意思跟秦然解释,任谁第一次遇见程翔这样都有些无语吧,就转移了话题。
秦然话还是比较多,跟小时候一样叽叽喳喳不停,跟我说了不少叔叔姑姑们的事,一个个过的依旧潇洒快乐,就咱们爸过的有些糟糕。
我们的爸爸小时候见爹妈太辛苦,早早没上学就出来干活,年轻时接下爷爷瓦匠的技术,乡里镇上都有一部分找爸爸买砖买瓦,那时候我们家是乡里镇上最有钱的一家。
他的几个弟弟妹妹上大学时都是他掏的钱,他辛辛苦苦养了一大家子,弟弟妹妹都从乡里爬出去了,混的有模有样,而他却一个人守着爷爷的坟墓在乡下。
跟我妈结婚没五年,老一辈的烧窑技术退休了,他没有跟不上时代的步伐,堕落了,拿着老本跟人吃喝乱赌,输了很多钱,还欠了一屁股债。
脾气变得很坏,跟我妈吵架,吵过头就打我妈,出了名的横。
我妈曾忍受不了我爸的变化,自杀未遂了几次,自从我妈自杀后,我爸倒是规矩了些,怕我妈再自杀,学都不让我上天天跟在我妈屁股后面转,连她上茅房都跟着。
直到有了我弟弟,他俩日子恢复正常了,我小学毕业后,一家便搬去县城过日子了。
只是奶奶姑姑叔叔都成了县城人,有房有车有存款,眼光高,瞧不起人,老是觉得我爸混的差是因为没娶上一个好媳妇,闲来闲去的,还当着我爸和我们姐弟俩说我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