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宋问言急忙冲进试衣间。就见鹿笙拿包狠狠的砸在一个抱着畏缩着不断道歉的男人身上:“臭流氓,我打死你,让你偷窥!”
“误会,真的是误会!”
宋问言制止住鹿笙:“怎么回事?”
余怒未消的鹿笙打的上气不接下气:“这个臭流氓,竟然尾随我偷窥我换衣服!”
幸好她只脱了件外套,要不然岂不是被人给看光光了?
“真的是误会!”
抱头鼠窜的男人站直了身体,惊得鹿笙张大了嘴:“怎么是你?”
宋问言问她:“你们认识?”
“认识。”
“不认识。”
宋问言眨着眼睛,好奇的在两人之间来回徘徊。
鹿笙解释:“我跟这位先生不过只有两面之缘而已。”
所以这根本算不上认识。
“可是我喜欢鹿小姐,所以也表明了要追求鹿小姐的心意。”
男人温和脾气的解释:“刚才看到鹿小姐,我本来是想跟过来给你一个惊喜的。可没想到竟然是惊吓,都是我不好。”
对他的解释,鹿笙并不领情,冷着一张脸:“这位先生,我出跟你清楚的表明过,我无意找男朋友。”
鹿笙的年纪比她小,现在还在大读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一直专注于学业,她身边一直没有什么追求者,如今见有男人追求本应该替她高兴才对。可是宋问言是真的一点儿也没有高兴的感觉。
这个男人,看起来长的很不错,表现的也一直是温润有教养,可是宋问言的直觉是他根本就是在伪装,总觉得他是那种阴险虚伪的人。
那个男人突然看向宋问言。眼里是一种饶有兴致的打量:“鹿小姐,不为我介绍一下吗?”
鹿笙将宋问言护在身后:“你没必要知道!”
但那个男人却不死心,自顾自的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裴泽,在这家商场工作。当初在大外对鹿小姐一见钟情。”
姓裴?
裴姓也不是一个常见的姓,他和裴家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可是这家商场并不是裴越的,而且看他的穿着打扮也不过是个一般员工,所以宋问言也就打消了心中的疑惑。
“问言,我们走!”鹿笙根本不理他,拉着宋问言就往外走。
宋问言虽然也不想和这个叫裴泽的人纠结,但出于礼貌还是回头对他歉意的颔首。
出了商场之后,宋问言还没有问什么,鹿笙就先开口了:“问言,能不能请你家爵少帮帮忙?”
“什么?”宋问言好奇的看她。
鹿笙咬着唇纠结了片刻后还是说了出来:“能不能请你家爵少帮我查查这个裴泽究竟是什么人?”
“你在怀疑什么?”
鹿笙将自己的裴泽之前两次相遇的事说了出来:“我觉得她是刻意的在接近我。”
本来就对那个裴泽没有什么好感,加上鹿笙这样说,她更是觉得有问题:“放心,我会让琛爵查清楚的。”
随即担心的问她:“我看我还是找两个人跟着你,万一那个裴泽居心不良怎么办?”
鹿笙淡然一笑:“放心吧,他刻意接近我就是为了博取我的好感。所以他不可能胡来的。”
鹿笙一再拒绝,而且她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所以宋问言也不再强求,两人吃过晚饭后就分开了。
裴琛爵打电话说要加班,回到家之后无事可做的宋问言就将母亲那些古玩字画拿出来整理。
一直都知道母亲醉心收藏,可是真没想到竟是收藏了这么多价值连城的东西。
一个古朴的盒子引起了宋问言的注意。
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是那块她和裴琛爵订下婚约的信物。
来回翻看着那个盒子,宋问言总觉得没那么简直,就好像里面还隐藏着什么一样。
抚着盒子里面一块小凸起,小小的盒子竟然会从中间分开。一枚古朴精致的翡翠戒指出现在眼前。
“看什么看的这么出神?”
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裴琛爵俯下身探头看着她手中的戒指。
宋问言回头看了他一眼,拉着他坐在地上,把戒指和盒子全都交给他:“你看看,这是从我妈留下的东西中找出来的。”
仔细审视着那个盒子,裴琛爵喃喃说道:“没想到竟还有机关。”
这枚翡翠戒指虽然看起来成色不错。但也没必要藏的这么用心,除非它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宋问言突然想起宋家人曾向母亲讨要的东西,脑内闪过一道灵光:“你说这会不会就是宋家一直想要的东西?”
因为怕会被宋家拿走,所以才会这么费尽心思的藏起来。
“很有可能!”
宋问言看着那枚戒指,实在是不明白:“这戒指背后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去问问宋振海不就知道了?”
裴琛爵拉着宋问言起来。直奔着宋家现在的公寓而去。
这样老旧的小区,如果换作是从前,宋振海肯定是连路过都会觉得自降身份,可现在却不能不住在这里。
才短短几个月时间,从前意气奋发的宋振海就像是苍老了许多。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也凌乱的耷拉着,挺着啤酒肚,真是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的痕迹。
看到他们,宋振海也是极为意外,但很快就沉下脸来:“你们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开着门径自往房间里走:“如你们所见。我现在很狼狈、很悲惨,你们满意了?可以走了吧!”
毕竟是跟自己有血缘之亲的父亲,看她这样宋问言心头闪过一丝不适,但仅仅只是闪过而已。
牵着宋问言的手跟着走了进来:“我们来是想问宋先生一件事”
给了宋问言一个暗示的眼神,宋问言拿出那枚翡翠戒指,开门见山的问宋振海:“这个戒指,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