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皇甫卓讲过案情,夏侯瑾轩问道:“他确实是离开码头了吗?会否是落水?”
“呸!乌鸦嘴,不要乱说话!”瑕立即出言骂道。
皇甫卓摇了摇头,道:“有孩子看见,他确实是往这边走。”
“如此看来,”林月如点了点头,道:“那么至少在离开码头的时候,他还平安无事,那么问题就出在这回家路上。开封城虽大,然常思自幼生长于此,迷路的可能性太小,只怕多半是被人掳走拐走了吧?”
闻言,众人往码头方向看去,但见道路两旁,一边是仁义山庄,一边是开封府衙,道路开阔,行人也多,绝难想象有贼子胆敢在光天白日之下在这条路上直接掳人。
暮菖兰轻笑道:“敢在这条路上劫人,这贼人还真是胆大包天啊!”
“那就只有诱骗一途了。”谢沧行手抚下颌,说道。
瑕摊了摊手,道:“骗小孩子嘛!无非就是甚么吃啊玩的,如糖葫芦、小人偶、铃铛之类的东西吧?”
皇甫卓不以为然,道:“其时正值下雨,常思又急着回家,难道会因为这些理由跟着贼人走了?再则,城中孩子的父母,大多会跟孩子们提及这些,让他们小心在意。”
“用甚么方法可以在短时间内降低孩子的戒备呢?”暮菖兰手抚下颌,说道。
林月如柳眉微蹙,道:“莫非是熟识之人行凶?皇甫少主可曾排查过常思夫妇周围的人家?”
皇甫卓道:“这些地方,开封府衙都已经搜查过了,未曾发现藏有陌生孩童的迹象。”
暮菖兰不解道:“莫非是被转移了?你们可曾搜查过有无密道之类的东西?”
皇甫卓叹了口气,道:“关于这些,我也曾又过猜测,可惜搜查之下,仍然一无所获。”
“完全没有线索啊!”夏侯瑾轩凝眉苦思。
林月如却道:“我看不然。”
暮菖兰看向她,问道:“不知李夫人有何高见?”
林月如平静地道:“孩童戒备较低的对象,除了邻居亲戚,其实还有自己的父母。你们说,那个贼人……”
皇甫卓与夏侯瑾轩皆是一个激灵,齐声道:“易容!”
众人相视一笑。
易容,不仅仅是对客体面目的模仿,更包括在衣着打扮、行为习惯等方面的模仿,也因此,在某些标志性的物件上就绝对不能有所疏漏。众人到常望历家中询问一番,得知常夫人头上的银钗从来都不曾摘下,均心下一喜。
谢沧行笑道:“就是这个了!”
林月如看向皇甫卓,道:“皇甫少主,接下来的事情,就有劳贵庄弟子了!”
“嗯!”
皇甫卓点头,将众弟子吩咐下去,根据常氏夫妇事发当日的衣着服饰,前往开封城的各个裁缝店与头饰店盘查,考虑凡人难以裹挟孩子走得太远,遂从事发之地周围开始向外盘查。
案情有了线索,皇甫卓脸色也变得轻松了一些,对林月如道:“李夫人明察秋毫,晚辈佩服!”
林月如微微一笑,道:“这都是诸位群策群力之功,我可不敢独居!”
不多时,就听皇甫家弟子虞辛来报:据西街一家头饰店的店东交代,油坊街一户楚氏人家两日前曾来店里打造过这么一只银钗。
众人连忙赶至油街坊楚宅门前,但见此地有些偏僻,距其它民居较远,宅中不时传出一股怪异的气味,门户紧锁。
皇甫卓命虞辛前去敲门。
半晌,门内才传出一个声音:“谁呀?等一下,就来了。”
开门之人是一而立之年的汉子,见到此人的瞬间,林月如与谢沧行眼中均精光一闪,在这人身上,他们看到了同样的东西。
此人一脸倦容憔悴,身着一袭天青色衣袍,朝皇甫卓行了一礼,道:“在下楚南河,内子身染微恙,适才先安排她歇下,才出来应门,怠慢贵客了。不知皇甫少主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皇甫卓作揖还礼,道:“近几日,城中发生孩童失踪案件,我等追踪至此,还望楚兄配合。”
楚南河却出言婉拒:“抱歉!吾初来开封,不常出门,对城中之事知之甚少,怕是难以帮到各位。”
皇甫卓难得循着线索查到此处,岂肯罢休?道:“楚兄可否允我们入内一观?”
楚南河面露难色,拦在门前,道:“内子感染了风寒,喝了药已经躺下了,不便——”
话未说完,楚南河忽感气血一滞,全身动弹不得,却是林月如并指为剑,凌虚封住了他的几处穴道。
皇甫卓一愕,道:“李夫人,你……”
林月如却不耐他多言,已飞身入宅,皇甫卓也知楚南河其人可疑,遂亲自将其看住,夏侯瑾轩一行与其余弟子则进入楚宅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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