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这是家“黑店”,黑得未免也成本太高。
专为女员工设的更衣室宽敞而干净,几个带镜子的大梳妆台,一个长长的衣架,十几个落地柜子,不像是饭店的员工更衣室,倒像是高档剧院的后台。
衣架上挂着十来件长礼服,镶满着闪亮的水晶钻石,竟比婚纱店里的礼服还要高雅华丽。
这显然是个有品位的“黑店”,我再也不会叫它“雅个屁”。看来招聘时的那一幕是假像,虽然经理更喜欢大胸学生妹,但在正在录用的时候,他还是能克制住自己的低俗,保持住整家会所的格调。
在一片华丽中,我挑了一件雪白、一件浅绿,均是曳地款。一是喜欢这种淡雅,二是这两件好歹胸口不是那么豪放。
说实话,我并非十分丰满的那种,甚至略带几分瘦削,最近为乐乐、为房子一奔忙,更是瘦了好几斤。
我有些贫,但我不挤不垫不硬撑。
望着镜中的自己,长发披肩,礼服长裙勾勒出摇曳修长的身姿,一字领口上露出完美的锁骨,一切都好似恢复了以前经常登台的模样,自信又回来了许多。
试完,出去跟经理说:“就是这两件吧。”
经理竖起大拇指:“涂小姐好眼光,好似量身订做。”
我腹诽,你又没看见我穿起来是啥样,这殷勤献得有些无厘头。
墨朵在车里等我,正对着镜子补妆,一见我出来,比我还兴奋:“怎么样,怎么样?”
我坐进车里:“出乎意料啊,一周五天,每天两小时,供晚餐和服装,一个月七千”
墨朵大叫一声:“哇!好棒!”
她扑过来,一把抱住我:“时来运转,芳芳你得时来运转!我就说嘛,咱们芳芳就是一时的坎坷,怕个毛。”
我哭笑不得,叫道:“我不怕毛,我怕你手里的粉盒子,别弄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