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宽回清院了,她去帮您取件衣服。”
“你让她去的?”
“嗯。”骆珊也不再掩饰。
听到宽宽没事,叶风总算是放下心来,至少宽宽是安全的。
他缓缓坐在地上,试图去拔掉背后的匕首,但他心里很清楚,匕首一旦拔出就会流血不止,基本上活不过一时三刻。
然而不拔匕首也是死路一条,今天这条小命怕是要交待在这里了。
叶风不怕死,但怕痛。
就目前的情况来讲,痛也是很难避免了。
今天算是在劫难逃了。
死之前,叶风想确认一下是谁指使骆珊杀自己,虽然他已经基本猜到了,但他还是想听骆珊亲口说出那个人的名字。
也许这是临死前唯一有意义的事情了。
“小王爷,对不起,我……”骆珊结结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很恨我吗?”叶风忍痛问道。
“没,没有。”骆珊连忙摆手,“小王爷对我很好。”
“那为什么要杀我?”
“我,我不知道……”骆珊真的有些彷徨无措。
此时,不远处马蹄声响起,十数骑朝此地奔来。
“还有后手?”叶风摇头惨笑,看来对方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十数骑勒马停下。
“就这小子吗?杀鸡焉用牛刀。”一个中年汉子冷冷说道。
“只要有钱赚,田鸡也得杀啊。”另一人笑道。
“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带回去享受一下?”
“东家说了,斩草除根,不要节外生枝。”
话未说完,其中一个浓须大汉已经一枪刺出,扎在了骆珊的胸口。
骆珊还未反应过来便已经成了枪下亡魂,嘴角止不住地流血,眼中写满了不可思议。
浓须大汉抽回长枪,眼睛都没有眨一下,对着叶风掷出了长枪。
叶风动了动耳朵,提起一口真气,将身子稍稍一挪。
只听见长枪钉在门框之上,发出嗡嗡的颤声。
“咦!”浓须大汉有些诧异,没想到垂死的田鸡还能挣扎一下。
他纵身下马,抽出腰间的朴刀,一步步向叶风靠近,模样就像一个专门杀羊宰狗的屠夫。
叶风闭着眼睛,仿佛什么也没有看见,什么也没有听见,整个人无精打彩地依靠着门,颇像一只受伤的老狗。
浓须大汉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愿意出五百两黄金要这个人的命,很明显眼前这个人只是一个弱不经风的病秧子。
朴刀一起一落,五百两金子便到手,世间哪有这么好赚的钱。
这一刀下去算是立了头功,少说也能分到一百两,再不济五十两也是有的,五十两黄金足以在楚城逍遥富贵一辈子,左拥右抱更是不在话下。
正当浓须大汉想入非非之际,叶风陡然起身,一杆树枝斜刺而来,直入他的咽喉。
浓须大汉身体笔直,双眼瞪得斗大,嘴里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俨然成了一具尸体。
叶风强提一口真气,一把抓住钉在门上的长枪,纵身跳入阁楼内,“噔噔噔”上了阁楼二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