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花香鸟语的林子里,一个戴着神秘的黄色桃花面具的黑袍人,如一个幼童一般,站在一片松林间,正在对树上的一只小松鼠说话。
“你想父亲,想母亲,想哥哥,想姐姐吗?可他们都不在了,你想你的亲人吗?竟然还能这么贪吃,你真是没心没肺啊!”
小松鼠怎么可能明白他的话语,抱着一个松果,蹭的一声跑掉了。
他的声音听起来像一个稚嫩的男孩,他又走向下一处,对着树上的一只小鸟说话,道:“你不想自己的父母么?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哥哥说,等我长大了就可以看到父母了,等我长大了可我现在已经长大了,就自己飞走了。”
说着说着,面具人似在哭泣,低着头,道:“我知道,他们不会出现了,我们的世界永远都是残酷的,我永远也见不到他们了,小可爱,你也和我一样么?”
树上的那只小鸟也飞走了,这个可怜的家伙又向松林深处走去,见到一只落在野花上的蝴蝶时,轻声道:“哥哥,哥哥你告诉我,为什么他们要那样,我想爸爸了,我想妈妈”
“歙,爸爸妈妈是为了我们,你不要再颓废下去了,快给我振作起来。”这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淡漠,有些冷,有些无情。
“哥哥”面具人转身看着一个突然有虚幻显现而出的人影,有些委屈地叫了一声,声音里充满了悲伤。
“好了,以后叫我葬,不然被他们听到,我们就很难再见面了。”那声音只是略微一柔,便又变得严厉起来。
面具人身体一颤,“哥哥葬。”
“嗯。我们走吧,他已经过去了,我们去辅助他,这是我们的任务。”被称作葬的人,是个十足的帅哥,但面无表情,神色淡漠,脸容有些苍白。黑色的头发和长袍,他的身体给人轻飘飘的感觉,有些虚无缥缈。他的眼睛有着深邃的黑瞳,仿佛能吞噬光束一般。
他身体微微一顿,而后声音微微柔和地说道:“歙,走吧。等完成了这次任务,我们就有着相对自由之身了,只要没有特殊任务,我们就可以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嗯好。”面具人的情绪似终于平静了下来。
两个黑袍人,就这么慢悠悠的朝着林子外面走去,就算是到了沙漠,两人依旧如履平地般向着前面走去。烈风吹动着他们的长袍,不断猎猎飘动。
“那个秦楚歌,有些古怪。”一身潇洒白袍的人影,嘶哑的道。
“嗯,能够以真元境的修为杀死左铭,没点特殊手段可是办不到的啊”另一个穿着一身凌厉黑衫的男子说道。
那道白袍人影一笑,旋即道:“你倒是可以陪他玩玩,那个令狐刈也是个厉害的角色。”
“嗯,那令狐刈却是要你这个第一剑客才挡得住啊,不过那秦楚歌嘛,我想古腾那黑蛮子会更感兴趣的。”黑袍人有些玩味地说道。
“呵呵,这倒是。我居然把这疯子给忘了。”白袍人不置可否地笑道。
“走吧,明天好戏就要开场了啊,真是期待,造化秘境呵呵。”
随着这道轻笑落下,空气虚幻,两道人影,便是这般诡异的消失而去,楼阁上再度变得寂静。
“哎呀,这就是圣堂域啊,真是太难看了,比我们的雪莱岛不知差了多少,我们雪莱岛多美丽呀,干嘛非要跑到这臭地方来?”一个娇嫩的声音,一见到前方的一座有些荒芜的大地,就开始不满地抱怨。
这是一个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身穿雪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清灵透彻的冰雪
她此时正坐在一手十分漂亮的马车之上。马车宛若一个雪雕一般的屋子,十分美丽。
“迎霜,你就将就了吧,我们这次来可不是玩的。”一个约莫二十岁的女子从她身后走了过来,劝慰道。
“雪舞姐姐。”被唤作迎霜的少女乖巧地叫了一声,声音如铃,优美动听。
秦楚歌微微抬起右手,手掌张开时,里面正躺着一块玉牌,上面有个赤红色的字:造。
这是谢诗嫣给秦楚歌的,说是进入造化秘境的时候会用到。
清晨,一轮红日升起。
这一轮红日生起,没有紫气东来的感觉,因为它看起来是诡异的血红,似乎没有一点温度,让人感到莫名的寒意。
“看,是造化秘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