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苏长笙瞥了他一眼,转回头说道,“我怎么说,目前也是担着你妻子的名头,作为跟蓉儿母亲抢丈夫的女人,蓉儿的表现已经很好了。”起码没有像小话本那样,处处跟她做对给她小鞋穿。
穆晟奕心情有点好转,“嗯,”她是在为蓉儿今天的表现说请吗,担心自己回去会责怪蓉儿?
所以,她还是有点喜欢蓉儿的?
穆晟奕又一次被自己的猜想高兴起来。
“还有,”苏长笙又瞪了他一眼,“你们男人别老是要求女人要爱屋及乌,女人的心眼小小的,对着自己丈夫跟其他女人生的孩子,能做到平和相处已经很不错了,不能要求她们视如己出。”
“嗯,”穆晟奕笑意慢慢浮上眼底,爱吃醋的小醋坛子。
车厢内的气氛又一次好转起来。
穆晟奕笑着说起另一个话题,“那苦瓜,你是怎么想到的?”
“好吃吗?”苏长笙也顺势问,脸上又是一副洋洋得意的神情。
“苦得要命,要不是知道是你做的,肯定吐出来。”穆晟奕说着实话。
苏长笙小小吐了吐舌头,“我也知道不好吃,我不会做饭。”
“那前天是你第一次下厨?”穆晟奕惊喜于另一件事。
苏长笙羞赫地点点头,“不过,大部分是红袖做的,我就想了个点子,最后把酒倒上。”
“所以,一开始你就决定了要用酒,是吗?”
“当然,”苏长笙慢慢把自己的预想说出,“第一场胜负的关键并不在于菜品是否好吃,而是在于你能不能分辨出哪个是我做的,所以,无论做什么菜,我都得想法子让你知道,那是我的。”
“那东哥他们说用苦瓜比试时,你一脸难过,看着就要输的样子?”
“哼,装装样子,让他们暂且得意一下。你没发现,先前他们有多高兴,后来就多愤怒吗?”
“原来你还会捉弄人?”穆晟奕好笑。
“他们跟我们又不是同一国的,正所谓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这个大将军不会不懂吧?”苏长笙有理有据的说道。
穆晟奕笑意更甚,开心于她把自己站在和他同一条战线上,也高兴于她没有那些所谓对“敌人宽厚”的泛滥而无用的怜悯和同情心。
他越来越发现,在很多事情上,他和苏长笙有着相似的想法。
“那你怎么知道,用酒,我就能认出是你做的?”穆晟奕又问。
苏长笙又瞥了他一眼,嘴巴小小的嘟起,看着有点小生气,“你有只狗鼻子。”
“唔?”好端端的,怎么骂起他呢?穆晟奕不解。
苏长笙继续说:“我记得你很讨厌我身上那药味,说即使只有一点点,离得远远的,也能闻道。”
穆晟奕不敢答话,他以前是说过这番混账话。
“那酒是我亲自酿的,父亲以前也说过带点药香。你之前在家宴时喝过,你又好酒,所以我赌,你应该能分辨出那是我的酒。”
穆晟奕尴尬的摸摸鼻子,不知该说些什么。
苏长笙抬手问问袖口,“很难闻吗?”
“没有!”穆晟奕立马反驳,真的。
苏长笙不相信,“难闻也没办法,我就坐在这车里,要是你受不了,就去陪蓉儿骑马。”
穆晟奕低低地笑开,“真的没有,闻着还宁神。”
见她还是有点小生气,又问:“以前怕我怕得要命,怎么现在都敢赶我下车了?”
“我有皇上太后撑腰!”苏长笙夸张地说,不打算说出皇上曾经教她对付他的办法。
穆晟奕笑声又高了一点,纠正她说法,“你该叫皇兄和母后!”
苏长笙轻轻哼了声,不打算理他。
“那你明知道第二场比试会输,怎么提议让蓉儿参加?要是换成别的小孩,不见得会输。”穆晟奕打算把他心中所有的疑问一次问清。
苏长笙也好脾气地回答,“偶尔让对手尝点甜头,才能让他们放松警觉,掉进设好的陷阱里。而且,要是第二场也赢了,那成败就定了,还有什么看头。”
“看头?”要什么看头?能赢就好!穆晟奕不懂。
但苏长笙不打算回答他,“秘密!”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穆晟奕也放弃了,反正十日后,他总归会知道的,“你说,第三场比试,布泰他们会怎么做?”
“估计会照着我说的法子,找个酒家开店做生意吧。”
穆晟奕奇怪,“那你不是帮了他们?”
苏长笙摇头,“蒙国人逐水而居以放牧为生,论经商的手段,远远不及我们大燕。要是当时我不给他们说出个法子,估计以他们的头脑定然想不到什么赚钱的手段,稳输的比试,他们是不会同意的。所以,我看似好心地给了个法子,他们就会先入为主地去照做,自然也就会同意这比试。”
“那他们还是会能通过酒楼赚钱的,”穆晟奕还是有点不明白。
“开酒楼哪有那么容易,前期不亏钱就算好的了,再说了,”苏长笙突然觉得,这位将军真的没什么挣钱的本事,“只要我能比他们多赚钱就好了!”
穆晟奕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她鄙视了一番,犹自高兴的问:“你有什么法子稳赢的?”
苏长笙又打了个秘密的手势,“十日后,你就知道了!”
反正,她定是稳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