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笙觉得自己是醒着的,因为她能感觉到有人在她旁边,那人抚摸她的脸、她的脖子,手越发往下。
是谁呢?她知道那不是穆晟奕,因为感觉不一样,那人在触碰她时没有穆晟奕的情意。
那人的手停在她腰间,要扯她的腰带。
不要,别碰我!
苏长笙想挥手,想要那人住手,可双手如千斤重,怎么也动不了。
很快,苏长笙就知道自己已经赤裸地躺在一个陌生人面前。那人伏在她身上,侵犯了她。
她觉得很痛,却发不出一丝声音,眼泪从眼角流下。
那人掰开她的嘴。伸进了一只手指,她尝到了血腥味。
过了好一会,那人才从她身上起身,丢来一件衣服遮住她身子,就走了。
穆晟奕不知时间过了多久。那寺庙的墙壁地板都如铜墙铁壁般,无论他怎么使力撞击,都挣脱不出这看似破旧不堪的牢笼。
就在他快要绝望时,消失许久的楼梯显现出来。
穆晟奕立马奔向一楼,一楼没有苏长笙的踪影。再回到二楼,也没有,再到三楼。
一上三楼,他便听到角落里传来熟悉的哭泣声,那是长笙的声音。“长笙!”
“别过来!”苏长笙背对着他,蜷缩在角落里,把自己抱得紧紧的。
穆晟奕不明白,“你怎么了?”一步步向她走近,“刚刚我找不到你。你去哪里了?”
苏长笙没说话,只是不停地摇头,她怎么能说,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和他分开了,在她昏迷时被人侵犯了,而根本不知道那人是谁?!
她刚刚醒来时,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不是那感觉太真实,自己身上又没穿衣服,她真的以为刚刚是一个噩梦!
“说话啊!”穆晟奕上前跪在身后,把她紧紧地圈在怀里,苏长笙缩成小小的一团,发着抖,不停地呢喃着“别碰我”,这究竟是怎么了,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她发生了什么?!
“长笙,我们先回去。”穆晟奕不知该说什么才能令她开口,他们在这地方待得太久了,长笙的状态不对。他想带她先离开。
苏长笙像是没听到,仍抱着腿坐在地上。穆晟奕劝了几次,仍固执地没动,只好强硬地把她横抱起,大步走出了这寺庙。
“鹤瑾!”一回到落脚的客栈。穆晟奕大喊。
鹤瑾依旧不紧不慢地款款走来,只是离他们一近,便发现了不妥,“夫人身上的药香没了!”
“药香?”穆晟奕倒是没留意,被鹤瑾一说,才凑近苏长笙的脖子闻了下,果然没有了。
苏长笙在他们说话时,一直呆滞着没动,只是在穆晟奕靠近时,微微躲了躲。似乎不想让他接近。
穆晟奕发现了,这究竟是怎么了,从找回她之后,所有都不对。
“放下夫人,我检查一下,”鹤瑾把了脉,果然和他猜测的一样,“夫人身上的子蛊醒了,她应该已经食用过母蛊饲主的精血。你们之前遇到什么人了?”
苏长笙闻言,浑身一僵,刚刚那人就是母蛊的饲主?
“长笙,你遇到了谁?究竟发生了什么?”穆晟奕也大为震惊,难道长笙所有的反常都是因为食用过母蛊饲主的精血?
“不知道,我不知道!”苏长笙捂着头哭喊着,躲着穆晟奕的触碰。缩在被子里。
“长笙,你究竟发生了什么?!”穆晟奕得不到回答,语气不由得急了些,甚至动手想把她从被子里拖出来。
“将军,”鹤瑾适时地制止了鲁莽的行为。“出来说。”
穆晟奕看着已经团成一团的苏长笙,挫败地收回手,和鹤瑾一道出了房间。
“你们在寺庙里出了什么事?”鹤瑾猜到一点,想了解多一些再告诉他自己的猜测。
穆晟奕叹气,仔仔细细地把在寺庙发生的一切告诉他。包括突然消失的苏长笙、怎么也出不去的二楼、和找到苏长笙时她的异状。
鹤瑾低头想了会,道:“不知将军是否记得,当日我说过,夫人要是食用过母蛊饲主的精血,那药香就会消失。如今药香消失了,那母蛊饲主定然已经出现了,而且夫人也食用过他的精血。”
“我记得,”穆晟奕无力,在她消失的那会,是被母蛊饲主带走了?
鹤瑾见他还不明白。只好再说得清楚些,“食用精血,要么是与母蛊饲主行房,要么是喝他一点血,如今夫人这反常,恐怕是,”
“你是说,长笙她?”穆晟奕眼睛瞪得极大,似是不信,又不得不信。
鹤瑾无奈地点头。
穆晟奕踉跄了下。而后猛地清醒过来,大步奔向房内。